人不在卧室里。
秦淮肆抬脚迈进去,空荡荡的床上床单平整得仿佛没有睡过人,蓝色的被子叠在床边的一角, 灰色的窗帘紧闭, 椅子放在桌肚子里,桌上的书整齐得堆叠在一块,就连笔筒里的笔也都整齐有序的朝向一边。
屋里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秦淮肆一双棕黑色的眼眸微眯,杜翔宇说他将吴峰丢在了隔壁, 是骗他?还是吴峰自己离开的?
或许只是想混尧他的视线, 让他无法辨别真相。
秦淮肆抬手摸了下桌面, 书桌上覆着一层浅浅的灰,他不屑的扯了下嘴角,手里的手术剪在微微停顿后继续旋转。
屋里没有多余的线索, 秦淮肆有些不耐烦的转过身, 他走出房门, 正准备去三楼找温故,却突然自鼻尖敏锐的闻到一股浅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从一楼飘来, 还是新鲜的。
一股原始嗜血的冲动瞬间爆起, 秦淮肆微微侧过身, 眼底神色晦涩暗沉,仿佛有兽性在挣扎。
他决定了, 他要先解决了石膏人, 再去接温故。
没有人可以让温故陷进危险之中, 谁都不行!
如果有,那就杀光他们!
……
温故一脚踏上三楼,立刻警惕起来,怀里的橘猫察觉出他的异样,乖巧得将脑袋搁在温故手上蹭了蹭。
温故顺手揉了下猫头,心底却不敢有丝毫松懈,他已经在这里遇险过两次,两次都是九死一生,如果没有四四及时赶到,他大概率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雕塑室门前。
深蓝色的门紧紧闭合在一起,温故抬手握上门把手,正要打开,动作却突然一僵……
他记得他之前跑出来时,好像没有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