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再躲两天,别被我弟弟发现了,等我们走了你再出来。”
橘猫晃晃脑袋,温故的话在它脑中回响,像带着魔力一样,一遍遍拂过它心脏的位置,渐渐的,那个地方好像有了轻轻的,轻轻的,心跳声。
温故没管橘猫,他往前走去,鞋底从污血中拔出,又是不轻不重的一声响,他仿佛走在烂泥里。
在手术台旁边的工具台上,有一本敞开的记事本,仿佛刚刚被人阅览过。
温故走过去拿起笔记本,敞开的扉页里最上面一行是日期,下面写着“患者:木”三个字,“木”字偏小,看起来像是只写了一半的偏旁,他往前翻过一页,顿时停住目光。
xx月xx日
患者:张游
病理:失血过多而死
治疗方案:肢解后回炉重造
最终结果:已康复
肢解?
温故僵在原地,一瞬间手脚冰凉,脑中不停的闪过美术室画板上的画,最后定格在只画了张游脑袋的那副画上。
为什么那张画会画着张游的脑袋?为什么所有的画合起来刚好是一个被肢解的人?
他猛的回过头,地上污血里的雕塑脑袋不知何时转了向,原本因为被他越过而背对他的正脸,此刻正满脸血污的凝视着他。
手术台上的身体和掉在地上的脑袋……
皮球滚落在地上的声音……
温故毛骨悚然的往后退开,他本想避开雕塑的视线,但不知为何,另一股危机感突然袭来,他本能的转过身,拿起记事本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