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肆微微侧过身,挡住了吴峰的视线,他伸手给温故捏了捏肩膀,贴心极了,问:“累不累?”

“没事,”温故抓住他的手,命令道:“手受伤了别乱动。”

秦淮肆就任由温故握着他的手,他站在温故身侧,近乎有些贪婪的盯着温故的脸庞看,鼻尖嗅动,吸取温故头发上飘散过来的细微清香。

等歇过一阵,众人便集合一起往三楼去。

周丽一脚踩上台阶,突然问:“张游呢?”

温故迅速回头扫了一眼,张游不在,而秦淮肆却贴在他身后,差点撞到他的胸膛。温故的眉心微微蹙起,下一秒,二楼传来了张游的声音。

张游笑着站在二楼与三楼的楼梯拐角,看起来就像正要上去,他举了举手,说:“我在这,刚刚太累了,就上来躺了会。”

“你刚从二楼上去?”吴峰问。

温故注意到吴峰看着张游的表情不太友好。

张游显然已经成为所有人怀疑的目标,但他并不在乎,依旧吊儿郎当的,用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性格表演着什么叫令人怀疑。

吴峰几步快走越过张游,众人来到三楼。

依旧是敞开的两扇门和紧锁的一扇门,吴峰道:“先一起把红门和黄门看了,然后再砸开蓝门一起进去。”

温故这时已经被美术室吸引了目光。

与他先前一个人来时不同,现在的美术室是很正常的画室,墙壁是石灰白的,天花板也是石灰白,之前的黑色与红色手印,就仿佛是他做的一个梦,难怪之前他讲出自己在美术室的所见时,所有人都在怀疑他。

温故走进美术室,顿时又被满室的画板惊呆在门口,所有的画板上都画着血淋淋的画,看起来就跟真的拍出来的照片一样。

半截断掉的手臂,离开脖颈的脑袋,四分五裂的尸体,血腥味隔着画纸仿佛真的存在一般,熏得人头脑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