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他也知道国王是什么表情。

壁画上的国王,眼眸低垂,以一种俯视众生的姿势高举权杖,他的下巴半抬,眼底情绪冷漠,看人的时候仿佛再看一只蝼蚁,轻蔑,厌世。

这是他最不想让温故看见的自己,可现在,他已经被温故看见了。

掌心的血顺着食指滑落,悄无声息地滴落在地,没有惊扰到任何人。

这时,徐成义同周丽离开厨房出来了,徐成义看看两人,又看向壁炉,走上前问:“在看什么?”

“这里壁炉上有一幅画,你们不知道吗?”温故指了指墙壁,随即站起身离开藤椅去看杜翔宇,边走边道:“我们什么都没看出来,你们也看看吧。”

徐成义走了过去。

周丽道:“杜翔宇什么时候能醒,我们就把他放在这吗?晚上会不会有危险?”

温故看她一眼,然后坐在杜翔宇旁边,说:“晚一点醒不来的话再说。”

秦淮肆走过去站在温故身后,他低头瞥向自己的掌心,伤口已经干涸,他不动声色的将血迹擦去,但血迹消失了,那些记忆却不会跟着消失。

他的记忆就像是困在牢笼里的猛兽,看起来伤不了人,只要不靠近就没有危险,但牢笼却没有上锁,一旦被人不小心碰开,那就是非死即伤的战场。

秦淮肆捏紧拳头。

他不想伤了温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