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尾巴尖自温故手臂肘垂落,边享受得扫来扫去,边忿忿不平:该死的铲屎官,很会嘛!
温故顺了顺它的耳朵毛,一抬脚迈进美术室,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住。
整个美术室呈现出一种被大火焚烧过的颜色,六个面都胡乱涂着杂乱无章的血红色手掌印,最大的是成人手掌大小,最小的只有婴儿手掌那么大。有的掌印一直延到窗户,有的则直接从天花板拖到到门口,戛然而止。
就像是有人从天花板爬了过来,掌印断在这里,看起来十分诡异。
强烈的视觉效果仿佛一柄重锤砸在温故心口,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橘猫的尾巴不晃了,耳朵竖了起来,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警戒声。
大约是察觉到它的紧张,温故没有犹豫的将橘猫撂下,而后自己一个人往里走。手摸到墙壁上,是一种细腻的材质,带着颜料的味道,屋里也并没有被大火焚烧过的焦味,这场景看起来似乎是一幅画。
整间屋子空无一物,除了焦黑和红色,便只有一片透明的窗,温故往窗户走,很快发现不对。
从门口看很正常的窗台随着温故走近,逐渐变得平面化,温故震惊得摸向玻璃窗,触手果然是坚硬的墙面,整个窗台竟然也是画出来的。他再回首去看从窗台漫进屋里的光,光影随着他靠近窗户,产生了神奇的反应。
这屋中的光影渐变也是画的,采用了折射原理,竟然会随着看画人的位置不同而发生不一样的改变。
这整间美术室,完完全全就是画出来的!
温故震撼之余,也被满屋子逼真的噩梦和绝望挤压在了一起。
整间美术室就像是一个大型焚烧炉,大火轰隆一声腾起,被困在屋里的人挣扎着凄惨的死去,只留下一个个绝望无助的血色手印,彰显他们曾经经历过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