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美术室”和“图书室”都毫无特别之处,秦淮肆进去逛了一圈便出来了。
他一路垂着眼眸扫视着周围的一切,满脸写着意兴阑珊,手插口袋,谁都不爱,直到被挡在了最后一间房门外,低垂的眼睑才稍稍提起一些。
这屋挂着一把锁,而他没有钥匙。
秦淮肆“啧”了一声,抬手便要去拽铁锁,但他手指尖刚碰到锁身,便发出一声轻“嗤”,一缕青烟自秦淮肆指尖燃起。
秦淮肆收回手,垂眸去看,指尖焦黑,肉被烧去大半。
他又“啧”了一声,眼底透露出些不耐烦,伴着波涛汹涌的暗潮,像一团冥火,要将整把锁连着房门一起,燃烧殆尽。
但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楼下一声尖叫后,他黏在锁上的指尖肉停止了“嗤嗤”声。
锁不烫了。
秦淮肆两只烧焦的指尖相互撵了撵,疼痛让他感觉有些愉悦,但丑陋的指尖又使他烦躁起来。
他想到如果温故看见他的手的话……
啊……哥哥肯定会生气的,而且还会发现他去了三楼。
这真是太糟糕了。
秦淮肆歪了下脑袋,莫名的生气使他抬起腿,想一脚踹飞这间屋门,但他突然想起会被温故听见动静,只得打消了这个想法。
他在原地徘徊了一会,转身进了隔壁美术室。
过了一会儿,等秦淮肆从美术室离开时,他的指尖已经恢复了鲜嫩的肉色,但你若仔细去看,便会发现他被磨平了的指尖,相较其他手指尖,薄了一倍不止。
秦淮肆将手垂在身侧没插口袋,他走下楼,往二楼去。
苏西奶奶的房间在彼尔德房间的正对面,门上挂着同三楼一样的锁,秦淮肆伸出完好的左手去锁上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