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德国回来了?!”

“嗯。”

“谁喊你回来的?”

“……”

“你回来干什么,不是还有两周就比赛了吗?”

“……”

“有什么急事处理你大可告诉我,我替你去处理,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浪费时间。”

大满贯赛事是世界最顶级的网球比赛,拿到四大满贯是所有职业网球手至高无上的梦想。

他年仅二十已斩获澳网、法网两大男单满贯,温网虽败,却也更集中精力备战八月底的美网。

在她看来,在这黄金训练的特殊时刻,没有任何事比公开赛更重要、更值得他分神。

且如果他能这般轻而易举就跑回国的话,那她这么久以来又在坚持什么呢?

手冢国光并未具体回答,只轻轻对她道:“先吃东西,吃了再聊。”

夏若萤眸光闪了闪,对上他的眼眸。

此时此刻,她才发现,那双清冷而凛冽的目光,被血丝包裹着沉重的压抑。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

莫名地,她忽然也红了眸眶。她勾上他的脖子不停地亲,小心翼翼地安抚道:“出什么事了?”

手冢国光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嘶哑而克制:“先把面吃了。”

夏若萤乖乖点头,虽在吃面,但另一只手仍牵着他。

——

夏若萤胃口不大,剩余的一半全进了他的肚子。

可吃完他没打算立即说,又拿着碗进了厨房。

夏若萤亦步亦趋,从身后抱住他,开玩笑似地活跃气氛:“你该不会就是跑回来给我煮面洗碗的吧。”

手冢国光对待任何事都很认真,就连此时的洗碗也不例外。

夏若萤感觉受到了冷遇:“喂!”

她想捏他腰间的肉,可皮肉太过紧实。但她并不打算放弃,捏不起来就挠他痒痒。

但眼前这个经不起撩拨的家伙,此时却像皈依佛人般无欲无求。

夏若萤觉得没劲,便在他背上揍了一下:“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碗刚放入旁的晾碗架,夏若萤便被拽到身前,圈在厨房岛与他之间。

两人眼神一撞,手冢国光便落下了铺天盖地的吻。从厨房到客厅,最后进了房间。衣裳在灼升的温度中件件褪去,相拥的触碰毫无道理可言,总是霸道地燃去文明的理智,将人拽入原始的世界放纵、沉沦。

夏若萤再次醒来,窗外星光点点。

她全身酸疼,不爽地踹了一脚拥她沉睡的人。

他还没醒,只是感知到动静,条件反射将她抱得更紧。

夏若萤差点喘不上气,又扯疼了身子,气得在他脸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