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迎春,王熙凤静下心来,开始临摹大字
软趴趴的毛笔十分难以掌控,写废了许多张之后,王熙凤才算是完成了每日三张大字的任务。
揉着酸疼的手腕,王熙凤吐槽道:“还真是难写,怪不得宝玉天天嚷着学习累,果真比我打一天的算盘都累人。”
平儿连忙拿了热毛巾给她敷上,又帮着揉捏肩颈处的肌肉,帮着缓解她的疲惫。
等到王熙凤浑身放松下来,平儿才笑道:“要不人都说十年寒窗苦读呢,想来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奶奶这回可真真要吃些苦头了。不过读书识字是极好的事情,几位姑娘也有心了,我们要不要备些礼过去?”
王熙凤半眯着眼睛,思索片刻道:“自然是要的,只是送些什么还得商榷一二。林姑娘初来乍到的,想必心中忐忑,你抽空和紫鹃说说,但凡有个什么事儿,悄悄儿的给办了,不必惊动老太太和太太们了。”
“罢了,回来再说,现下快到晚饭时候了,咱们先去老太太那里,服侍她用饭。虽说老太太体恤我,可我也不能太轻狂了,当真就窝在房中不动弹,倒叫人背后说嘴。”
平儿闻言,虽然担忧王熙凤的身体,但看她举止正常,面色也泛着红润,故此还是没有出言阻拦。
主仆几人到荣庆堂时,里头正热闹着,邢王二位夫人并李纨都已经到了,正围着贾母说话逗趣儿,三春、黛玉都在,只没有看见贾宝玉。
王熙凤稳了稳心神,含笑道:“老祖宗这里好生热闹,叫人听了就心中欢喜,可见是有了孙女儿和外孙女儿,就把我这烧糊了的卷子给忘了。亏得人家还巴巴的赶过来,谁承想,人老珠黄,不受老祖宗待见了。”
“你这泼猴儿,当着你妹妹的面儿,说的是什么话儿?”贾母笑骂道,随即握着黛玉的手道,“你二嫂子惯是个爱说笑的性子,时日久了你就知晓了,我素日里闲着无趣儿,多亏了你们几个在我面前,这才不至于闷得发慌。”
说罢,又转头看向王熙凤:“太医说了你要好生休息,怎么这会子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