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南开口,语调淡淡。
沈知宜往后,坐在之前的靠门口的小沙发上。
宋砚南起身,走到她跟前。
沈知宜这才看清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医药箱,好像就是上次那个。
“手伸出来。”
宋砚南单膝抵在她跟前的地面上,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裤半压着她的旗袍侧面。
沈知宜微愣,但还是乖乖伸出一只手。
宋砚南低头打开医药箱,拿出棉签和碘伏,抬眸看着她但眼睛,
“你是这只手受伤?”
沈知宜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没关系,只是小伤而已。”
被玫瑰花刺划破的小伤口,实在算不上什么伤。
宋砚南挑眉,伸手示意她将受伤的左手放上来。
“……”沈知宜伸手,将左手放上去。
冰凉佛珠串从凌厉凸起的腕骨边擦过。
她声音很低,带着点歉意,“麻烦宋医生了。”
像一尾游鱼滑过,轻轻甩了甩尾。
宋砚南没说话,喉结滚了下,视线落在她食指上细微的划痕,沁出来的血珠已经凝固。
褐色碘伏抹开凝固的血珠,伤口位置传来细微的刺痛。
沈知宜闭上眼睛,没有去看处理的位置,浓密纤长的眼睫毛颤抖如蝶翅。
宋砚南处理好伤口,贴上创可贴,起身,将东西放回医药箱。
沈知宜睁开眼睛,抿唇看着他动作,轻声开口,“谢谢。”
宋砚南看她一眼,又侧头看了看办公桌上的花,似乎是随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