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南拎着小医药箱,在她跟前放下,一只膝盖微曲下,半蹲在她跟前。
两人距离拉近几分,带着微凉消毒水和冷檀香混合的气息钻进鼻尖。
沈知宜低眸,视线落在跟前男人英俊的脸庞上,他眸子微垂,浓密纤长的睫毛覆下来,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高挺窄直的鼻梁和微抿的薄唇。
这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沈知宜心想,回帝都一年,他应该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了。
医药箱打开,他手指骨节修长,青筋脉络分明,拆开棉签,拿出酒精和碘伏。
他个子很高,半蹲着的姿势刚好跟她视线平齐,抬眸的瞬间他视线平静无波的同她对上。
沈知宜被他的视线一盯,心跳莫名快了几分,很快垂眸。
宋砚南神色平静,抬起手,凸起冷白的腕骨触到跟前。
微凉的棉签同额角伤口触碰上,酒精消毒的刺痛感一瞬间袭来,沈知宜忍不住蹙眉,葱白指尖攥紧旗袍下摆,下意识偏过头。
宋砚南动作顿了下,低眸看她,一侧眉毛很淡地抬了抬,“很疼?”
沈知宜抿唇,指尖攥紧手腕间的冰凉佛珠,点了下头。
因为早产的缘故,她从小身体便一直不太好,而且由于小时候几乎是天天打针吃药,导致她对疼痛十分敏感。
宋砚南看她两秒,抿了下唇,视线看着她的眼睛,伸出一只手微微捏住她的下巴,重新换了棉签,
“别乱动。”
他抬眼,目光落在她额角处,神情专注认真。
伤口的药物消毒带来的刺痛感钝钝的袭来。
沈知宜捏紧衣摆,手腕间温凉的佛珠刺激着肌肤,鼻尖满是消毒水的气息,她一抬眸就能看见跟前男人冷白凸起的喉结。
心跳忽地快了几拍,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