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该有你!”

林琛受辱,已经伤心,母亲又这样毫不留情,她难免也出口带了不甘:

“母亲,她们都说,若不是靖安侯无意送她入宫,那中宫之位,怕也轮不到别人了!女儿不甘心!她不过是运道好,遇见了靖安侯,不然还不知道蹉跎在哪里呢!她也配同我相提并论?!”

承恩公夫人又怒又气,精心教养时时提点的女儿,怎么突然如此糊涂了?

“简直愚蠢!你可知?!你能去做出特意堵她这样的事来!便是已经把她当成了势均力敌的对手!而不是你脚下的一只蚂蚁!你在意!你嫉妒!就已经落了下乘!”

“没有若是!她已经同庆国公府定亲,就绝进不了宫了!你不想着自己怎么能进宫站稳,想那些虚无的东西去做什么?!”

林琛极少见母亲这样生气,心知多说无益,只低头赔罪:“母亲息怒。”

承恩公夫人如何不知道她心思已经岔了,如今不过是敷衍自己。

强压下怒气:“道理我同你说过许多,你且回去反省。”

这是暂时不打算让她再出院子了。

林琛默默行礼,告退而去。

承恩公夫人神色复杂:“她自小聪慧,从未将旁人放在眼里,何以至此?!”

旁边的嬷嬷低声道:“姑娘大了,又读了那样多的书,难免有自己的想法,夫人多加引导才是。”

一味的管教,怕是适得其反。

“我教导的还少么?我所有心血都在她的身上了!她如今为了一个孤女,自甘堕落!”

承恩公夫人捂住心口,“给我好好看着她!大事未成之前,不许她再出门!”

“那,南安王府的宴,夫人说带姑娘去的…”

“带三丫头去。”

“是!”嬷嬷不敢再劝。

黛玉回府,先去了林宥那里,给哥哥念了一段书,才去更衣歇息。

“嬷嬷,鱼还有吗?”

“有,王爷吩???咐了,一次只用一条,赵太医诊过,说一样的疗效。”

“那便好,方丈避而不见,必有缘由,咱们不可分外为难。”

“是!姑娘,这是今儿南安王府的临宁郡主送来的。”

黛玉看了看,果然还是药材,和两个药方。

临宁郡主已经送了两回了。

还有一封信。

信倒是头一回。

黛玉看了,若有所思:“她家明日设宴。”

“可是邀请姑娘?”

“不,她知道我去不得,是同我说承恩公府的人也去。”

“那个林二姑娘,今儿好大的没脸,明儿还能赴宴?林夫人怕也不肯让她出去了吧!”

“不是她,也会是她家旁的姑娘。”

黛玉说着,起身去桌案旁,非烟赶紧磨墨。

“这一封送去给临宁郡主。”

“这一封给陈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