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悠想，他应该习惯了孤独。

但是即便忘记了，他又清楚地知道，有人陪着他，有人会寻找他。

系统问，【悠，怎么办呢？】

星野悠也想，【怎么办呢？】

他在河边坐下，看着水中的倒影。

越前龙马也在星野悠旁边坐下。

星野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越前龙马取下帽子扣在星野悠脑袋上，“下雪了。”

星野悠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帽子，“下雪了，你把帽子给我做什么？”

“是幸村精市说的。”越前龙马说。

星野悠愣了愣，然后又恍然，“他可真是……”

越前龙马转头看着星野悠问，“所以你会走吗？”

一个人类是没有办法留下一个能在时空中穿梭的妖怪的，除非他自愿留下。

星野悠无奈笑了一下，“就算是你现在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越前龙马点了点头，他说，“这一次无论走不走，都会告诉我的吧？”

星野悠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越前龙马笑了起来。

星野悠很少看见越前龙马笑，他愣了愣又转过头来，他想起来曾经作为小松鼠在越前家时……

最开始的时候，其实越前龙马是很喜欢他的，总是抱着小松鼠，后来因为身份暴露的缘故，越前龙马再也没有亲近过他了。

星野悠也笑了起来，他低声说，“对不起。”

越前龙马摇了摇头，“没什么对不起的，我已经不在意了。”

星野悠低低地应了一声。

“今天是我的生日。”越前龙马忽然说。

星野悠说，“我知道，我记得。”

越前龙马目光灼灼地看着星野悠，“那，有什么礼物吗？”

星野悠问，“你想要什么？”

越前龙马摇头，“这个要看你想送什么，我不要说我需要什么，我什么都不差。”

“生日礼物只是一份心意。”越前龙马说，“即便是没有生日礼物，你也要让我感觉到生日的意义。”

顿了顿，越前龙马补充道，“和家人一起过生日是不一样的，你和家人也不一样。”

星野悠伸出手，光芒在手心凝聚，他低声说，“我从来没过过生日，我不知道我的生日是哪一天……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