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跟园子姐姐一起安抚着其他人,见场面差不多控制住,才朝走廊深处走去。

看着和周围木门完全不同的铁质厚门板,眉毛不自觉上挑,和周围的墙面一点缝隙都不留,这个门也真够’安全‘的。

可走到门口的那一刻,没人敢乱动一步。

死者莱坎琼斯的脖子上缠绕着黑色的“条带”,可偏偏发出了“嘶嘶”响声。

还没等立花仔细看,“条带”突然直立起来,露出了椭圆形的头部,嘴巴大张,尖利的獠牙在灯光下发亮,颈部的皮褶完全膨胀,或许是发现周围的敌人,由开始温顺的“嘶嘶”声变为了“呼呼”的声响。

是眼镜蛇。

“小心,后退。”嘴唇几乎不动,德瑞克的脸色苍白,指挥着大家,“慢慢往后退,让我把门关上。”

“砰”地关上门,德瑞克擦着脸上的汗液,一脸歉疚,“对不起,这是老爷的爱好。”

“所以,是眼镜蛇突然发狂把你家老爷意外咬死了?”立花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高瘦的男人,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浸着寒意的眼眸。

“都说了多少次,毒蛇不能养,爸爸呜呜呜……”莎莉嘉琼斯双手掩着脸庞,丝丝水迹顺着指缝流出,呜咽声悲悲切切,听着就有些可怜。

“咣!”拳头狠狠砸在墙上,希达特琼斯整个人看着懊恼又迷茫。

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弯腰递给女士,立花的关注点却在于,“你们的哥哥约瑟夫琼斯呢?”

当时邀请函上可是写了这个人的,父亲去世都不在旁边,这个哥哥去哪了?

捏着手帕在眼睛周围擦拭,莎莉嘉带着鼻音,“哥哥他酒量不太好,今天跟爸爸喝了不少,可能还在睡。”

酒量不好的人,选在宴会这天跟父亲大喝一场?

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那他的卧室在哪?”立花决定直接过去找这个人。

攥着手帕的指尖有些发白,莎莉嘉也不太确定,“或许在三楼他的卧室里,又或许,就在尽头左手边的小酒吧内,爸爸和哥哥之前就是在小酒吧里喝的。”

直起身,默不作声地跟柯南对视一眼,作伴走到尽头。

葡萄酒的香气隔着门都能闻见,这是喝了多少?

皱着眉,立花接过柯南递来的白手套,拧开门把手。

可看到里面的场景,瞳孔紧缩——

褐色的发丝卷曲,男子脸色惨白泛青,口吐白沫,两条胳膊无力地垂落着,裹在身上的白衬衫像干菜一样皱巴巴的,浅蓝色的西装裤上沾染着暗红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