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抬手用力按着幸村的肩膀,将他从当时的恐惧中拖拽出来,直直地望着前辈,指着他鼻子,“你们是不是有病,为什么不告诉教练,为什么不去治疗,本大爷就不信了他们还能拦着你们?”
之前的木头,还有现在的什么前辈,迹部脑袋一涨一涨的疼,他怎么总是能碰到救世主。
都疯了吗?
嘴角咧开,形成一道温柔的弧线,渡边知道他之前的判断没有错,这群少年果然和老大之前遇到的都不一样。
可……
“如果是3年前,老大一定会选择治疗,但你们都听说过三年前世界赛的事情吧。”
彼此交换眼神,点了点头,白石一句话概括,“号称最强战力的霓虹国跟法国比赛时,平等院意外受伤输掉比赛,小组赛没有出线。”
想到当初的事情,渡边脸色变得难看了许多,嘴唇无力地上扬,纠正着他们的错误,“老大是救人受伤,跟我比赛时输掉,他救的人,是我的亲妹妹。”
手指一瞬间攥紧,白石张了张嘴,勉强吐出一句,“怎么会这样!”他忍不住追问着,“然后呢?”
然后为什么就变成了预言中那样,全民唾骂的状态?
为什么他不站出来解释?
搓了把脸,渡边低垂着头,“我赛后匆忙赶过去准备解释,可碰到他们把老大围在厕所,说什么老大就是罪人,还说了赌球之类的,我、我最后还是没敢冲上去,等他们走了,我才找了三船教练说明的。”
因为愧疚,也因为对老大的敬佩,他选择离开法国,跟老大去流浪。
赌球?
听见这话,迹部猛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篇财经报道,“霓虹国止步小组赛,数千赌民倾家荡产,金额超过20亿霓虹币,是这个吗?”
他当时还在想,倾家荡产支持这个渺茫的希望,那群人还真是够疯狂的。
似乎最后一片碎片拼起来了,幸村倏地抬头,为什么当时一场比赛输掉,就会让平等院背负巨大骂名,几乎跌入低谷。
因为网协在赛前制造声势,大家对三年前的世界赛非常期待,抱着这样的心态,不少人参与了赌球。
希望和钱财一起投入,结果连小组赛都没出,作为最后一棒的平等院,当然会成为靶子,再加上立花哥哥后来说得,网协隐身背后,没有人分担火力,平等院当时……
“泼油漆、找上门、威胁、恐吓……”捕捉到幸村的视线,渡边苦笑着举例,“我都陪老大经历过。”
网协的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挑刺;教练护不住他们,其他人都还在为各种杂事焦头烂额,老大就这么孤零零的被骂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