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立花摸着胸口,感受到对面熊熊燃起的怒火,思索着该如何缓解同桌的心情。
“你的伤还好吗?是不是很疼?”幸村并不想为无关之人多纠缠,他惦记的只有立花名仓。
“没事,皮肉伤,也就真田打我一拳那么疼吧。”立花故作轻松地拖出副部长举例子。
对面配合着轻笑一下,再次陷入沉默。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对吧,名仓。”对同桌的担忧、身上的疼痛与沸腾的怒气已经耗尽了幸村所有心力,他无力绕弯,也不想跟同桌绕弯。
没想到上来就正中核心,喉结上下滚动,立花赶紧拿了个水杯仰头往嘴倒,也不管里面有没有水。
“我,就是说,那个,”破碎得不成句子,他拼命转动脑瓜想找借口,对面也没出声打断,仿佛在等着听他到底能说出什么来。
最终破罐子破摔,“差不多就是你想的那样吧。”
他不能解释,越解释同桌就会对手环越抵触,同桌应该现在就能猜到他帮着分了一半痛苦,至于他忍着疼训练能提高同桌恢复能力什么的,应该,猜不到的吧。
这算是……解释?
眼睛倏地瞪圆,幸村好气又好笑,但他知道,以同桌的性格,认准了不会说,怎么逼都不会开口的,那么索性……
“等我再好一点,你也恢复差不多,我就去集训营复健。”幸村轻描淡写地丢出一句话,炸得立花名仓手足无措。
“别吧。”他试图改变同桌的想法,“复健的设备,医护人员,场地……”
“立花哥哥说不用管,他会帮忙。”幸村难得开口截住同桌的话,“你哥哥只有一个要求,看好你,别再受伤。”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家长对幼稚园老师说的话——
拜托老师看好我家娃娃,可千万别伤着了。
立花名仓直到挂断电话都一直在品味,总觉得不太对劲,但想了一会儿没想出个一二三,决定先去浴室擦擦身体。
抚着胸口,蓬勃的火焰依旧在燃烧着,立花静静调整呼吸,试图把平静的心情传递回去。
放下电话后的幸村,依靠着墙壁,胸口起伏愈发明显,脸上像覆着层冰霜,半晌,攥紧的拳头猛地挥向桌面。
“砰。”
“不动峰,橘吉平。”声音自牙缝慢慢挤出。
他披上外套,坐着轮椅来到橘的病房门口。
“咚咚咚。”橘还在接队员的电话,只能扬声喊人进屋,可一看到对方,骤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