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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冉也放弃了,她站直身子,整张脸皱在一起。

这压根就是什么也听不到嘛。

她们固然可以直接闯进去,但什么也未听到,手里又没有证据,又如何去讲人家就是细作,若是中间生了误会,伤了两国间的和气,那可就是办了一件天大的坏事情了。

可若就这么放弃……

阮书桃猛地拍了下桌案,震得瓷碗叮当,吓了乐冉一大跳,她扬起眉,吩咐道:“去,将方才那个跑堂的给我叫上来。”

跑堂的很快就到了跟前,他现在见着这位姑奶奶就头疼,但又着实躲不过,只得赔着笑好声好气地点头哈腰,“您,您找小的可是有什么吩咐?”

“我问你,”阮书桃摩挲着腰间缠绕的短鞭柄子,装腔作势得拿起威风,“隔壁里的那个爷,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一听她还揪着隔壁那位不放,跑堂的几乎都要哭出声来,

他苦着个脸,无措地搓着手,“姑奶奶,小的当真不知道,只是听掌柜的说那位身份不简单。”

“那,那就把你们掌柜的叫过来。”乐冉板正起脸,开了腔,“就说有大事情要找他。”

跑堂的显然对乐冉这位俊秀小公子的印象不坏,可却也不妨他苦着一张脸,“当真不凑巧,咱掌柜的今儿去外头了,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也不知,那也不成,”阮书桃站起身,一只脚踩在矮桌子上,从腰间抽出鞭子,破空声响过,她一鞭子抽在跑堂的身旁,“那我问你,有没有什么能听清隔壁在讲什么的法子?”

不知是那鞭子挥舞的太骇人,还是她讲得这个话太吓人,那跑堂的双腿一软,径直瘫坐在地上,还连连摆手表明他们是做正经生意的,绝不做那些下贱的勾当。

乐冉眉心皱起小小山川,见阮书桃将人吓着了,心下里不免有些纠结,不知该不该同桃桃一同胡闹,可细作罢,又不是什么小事情。

“不可能,”听他否认,阮书桃冷笑一声,将鞭子挥得更厉害,“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春江楼那地儿都有这东西,我就不信你此处没有。”

作为盛京数一数二的酒楼,听闻春江楼和江禾楼可是一个东家。

既然是一个,那么春江楼有的东西,江禾楼又如何会没有。

乐冉看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跑堂,猫瞳一转,唱起白脸来,好声宽慰。

“倒也不是我们想难为你,着实是因为一件大事,我听闻你们东家在朝里当差,这若当真因你耽搁,错过了大事情,怕是担待不起啊。”

说罢,她将昭显身份的令牌扔在案上,发出‘叮当’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