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下贱的脏种装什么装呢!果然就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看到了同类还能吃的下去饭,真是肮脏又卑劣,他怎么还没去地狱找那些又脏又臭的垃圾啊!

1935年4月9日

字迹截止到这里便停下了。

我的手指都开始发颤,几乎快要捏不住那一张轻若鸿毛的薄纸。我还记得,在还没遇到纳吉尼的时候,有一段时间to没再给我带往常的面包,而且去卫生间的时间也格外的长,而且每次回来都面色苍白,连往日里鲜红的嘴唇都褪了颜色。那段时间,他的整个身形都瘦削下来,我担心得问了他很多遍,可他却什么都没说。

我不敢想,那段时间他是怎么度过的。他那么爱干净,是在孤儿院寒冷而又条件简陋的冬日都要日日洗澡,换洗衣物的啊。

我更不敢想,他心中对那两个孩子究竟是有多么压抑着的恨意,才能驱使着他在悬崖忍无可忍的爆发。

不过,那张纸上不仅仅只有这几句我完全想不到能从那个小女孩口中说出的恶毒的话,更加显眼的却是其上红色的笔迹。

那几行黑色的句子上都被鲜红色的墨水胡乱划去,在一旁用大写字母极度恐惧的写下了几句话:

“伟大的撒旦啊,我是您卑微的子民,求求您,求求您,我向您忏悔我所做的一切您法力通天,一定知道的,这些事情全部都是丹尼斯·毕肖普一人所为,我只是您可怜的、收到了蛊惑的仆人,您一定懂得蛊惑的滋味吧!一定的!我卑微的祈求着您的原谅,求求您,我向您献出我的所有,我的灵魂,求求您”

淡黄色的纸张在我手中攥成了褶皱的球。我低着头,看了看一旁的袋子,犹豫了许久,伸出手抽走了细长的纸条,留下了饼干,恍惚地走回了房间。

第10章 邓布利多既然……

那日之后,我注视着to的目光变得更加慈祥和心疼,引得一向淡定的男孩子也忍不住频频向我瞥去。

他走过来,漆黑的眼睛凝视着我:“怎么了?”

“没事,你玩你的去。”我却绝口不提。

让我庆幸的是他并没有再追问下去,我也将这件偶然得知的事情烂在了肚子里。既然他不愿让我知道,我更不是一个喜欢自作聪明的人,那便让我小心翼翼的维护好他的自尊吧。

唯一让我有些疑惑的是,当我几天后再次偷溜出去时,却发现那两个孩子似乎有些奇怪,双双蹲在自己屋子里的墙角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仿佛是中邪了一样。尤其是那个男孩子,连背影都在剧烈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