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审视了一番面前人的脸，感觉这人虽然胡子拉渣的甚至还有点发福，但至少在颜值上还算是说的过去。

当然了，跟他相比还是有一段差距的。

勉强承认他追求者的身份了。

托尼一撇嘴，跟自家小姑姑碰了碰杯，惊喜地发现克里斯蒂娜的餐桌礼仪竟然是出乎意料地优雅。

不愧是史塔克家的人！

“怎么样，小姑姑，这瓶酒合不合你的胃口？”

克里斯蒂娜微抿了一口酒放下，拿起刀叉切了一块小牛排含进嘴里，幸福地眯了眯眼，赞叹道：“很不错，我能感觉得到我很久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了，或许之前我都是靠营养液活着也说不定。”

“说到这个，小姑姑，将你们变成这副模样的……到底是谁？”

托尼的话让克里斯蒂娜忍不住晃了晃神，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下意识喃喃道：“砍掉一个头，再长出两个头……hail hydra（九头蛇万岁）!”

那副失神的模样就像是被人用魔咒摄取了灵魂，哪里还有刚才那副翩翩佳人的影子。

“……九头蛇？”

托尼忍不住回味了下这个名字，不知怎的，他有一种预感，这个团体或许还对他史塔克家的人做过什么事，比如说当年他父母那场意外的车祸。

既然这群人的手能够伸得这么长，那么杀掉他的父母从他们那里夺走一些东西也不足为奇。

“我会好好查查它的。”

或许是想要带给克里斯蒂娜更多的安全感，托尼此刻的眼神像是宣誓一般地格外真诚。

“行了，用不着这么严肃，跟我说说你父母吧？说实话，我还真的挺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美人才能把霍华德这样的花花公子给迷住了？”

“我母亲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她很支持我父亲的事业，也很爱我。”托尼说的时候眼睛里带着柔和的光，像极了裹在琥珀核桃外的那一层闪着晶莹色彩的焦糖。

“那你父亲霍华德呢？他怎么样？”

“……我父亲，他的工作一直很忙，我很难见到他，也很难跟他交流……他似乎总有做不完的工作，他甚至从没说过爱我。”

说到这里，托尼的眼睛宛若坠落凡间占满尘埃的星子，一瞬间暗淡了下来。

“但他一定很爱你。霍华德他肯定会因为有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孩子而感到骄傲的。”

男人扯开一个笑，带着一点落寞和不甘：“是啊，我知道……就是知道得有点晚了……”

看道托尼这副样子，克里斯蒂娜已经大致猜到了结果：“你父母他们是怎么……”

“是意外的车祸。”

托尼将杯子狠狠扣在桌上，瞪了瞪眼才控制住了眼眶中的泪水，焦糖色的瞳孔凝着泪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