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似笑非笑,扶住她,按了电梯,漫不经心地说:“我要跟你回宿舍住。”
“你真不要脸,阿姨不会让你进来的,她一定会赶你走的,你知道吗?我们梅三的阿姨是整个宿舍园区最威风的阿姨。”电梯门缓缓地关上,苏予还“咦”了一声,好奇地摸了摸电梯按钮,“学校最近有钱了,还装了电梯。可是霍燃,我住在梅三一楼,我不用坐电梯去楼上。”
她的样子像极了固执的小朋友。
霍燃没忍住笑。
到了公寓里,霍燃哄了半天,苏予才安静地躺在床上。霍燃知道她脸上带了妆,但他家里没有卸妆水,只有洗面奶。
幸好苏予没化浓妆,脸上似乎只有粉底和眉粉。
霍燃修长有力的手从她的腋下穿过,抱起了她,让她眯着眼睛坐在马桶上,然后挤出洗面奶,给她卸妆。
全脸最难卸掉的就是唇妆。
霍燃粗粝的拇指在她柔软的唇上摩挲了好一会儿,拿湿润的毛巾一点点地擦拭干净,才重新把她抱回床上。
他站着,垂眸看了她许久,抿唇,从衣柜中取了一件单衣,扶起她,脱掉了她身上充斥着浓重酒气的衣服。他一点都不避开她的身体,慢条斯理地给她换好了衣服,然后才进浴室,冲了个澡。
最后,他检查了一遍苏予有没有把被子盖好,关灯走出去,关上房门。
他去客房凑合了一晚。
房间里,光线暗淡,温度适宜。
厚厚的遮光窗帘挡住了冬日清晨的阳光,只余下些微的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进来,落在地面上。
苏予醒来的时候,睁着眼睛躺在被窝里没动,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
她的脸都要烫熟了。
昨晚的一幕幕都从她的脑海里闪过,她就是这样,喝醉时做过的丑事,酒醒的时候都会记得,她差点羞愤而死。
被子里还有霍燃的气息,包围着她,让她几乎不能思考。
她缓了缓,准备下床,手机忽然一阵振动,林羡余打来了电话。她接听电话,脸色一点点变得沉重。
客厅外,霍燃似乎听到了一声响,敲了敲房门,嗓音低沉:“起来了?那出来吃早饭吧。”
苏予挂断电话,应了一声,连忙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