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护卫:“听起来真荒唐。行了,折腾了大半夜,您贵为美人,身子娇贵,快回去歇息吧。”
说着,护卫二人将沈常乐拖回圣殿,他们刚一松手,沈常乐便锲而不舍地想要闯门,然后没跑几步,又被拖回殿内,如此反反复复,上演了好几次。
最终,护卫们的耐心被磨没了,他们不耐烦地将长刀从皮鞘中抽出,交叉着叠在门前,对沈常乐下达最后的警告。
毕竟刀剑伤人无眼,沈常乐若是再执意闯门,碰不巧撞上一刀,小命便不保。
沈常乐愣愣地望着白雪辉映下明晃晃的白刃,眸光逐渐变得凝重而深沉,蜷缩的手指在掌心中毫不怜惜地留下了四个月牙弯,他高昂着头,似是下定了某个决心。
沈常乐:“六殿下,对不起,答应你的事情我要食言了。”
沈常乐:“如果今晚出不去,少了无病,我更无法联系到六殿下与阿煜,也不清楚四殿下会何时凯旋,说不准会等他们个三年两载,而无病与阿煜恐怕早就变为一堆白骨了。”
想到这里,沈常乐用力呼吸着,攥紧衣袖,吞了吞口水。霜雪爬遍了他的眉睫发梢,覆住了他的双肩,好在鞋袜湿透,全身早已冻僵,麻木无感。
沈常乐:“这样,兴许就不是很疼了吧?”
令护卫二人意想不到的是,亮出刀刃的三秒后,沈常乐竟然依旧不知死活地冲过来。锋利的刀刃瞬间割破单薄的衣裳,刺入他柔软的腹部,鲜血渗透薄衣,沿顺刀刃缓缓流淌,滴落在纯白的雪地上,绽放朵朵艳丽的红梅。
撕裂皮肤、捅破脏腑的巨痛顷刻间席卷了沈常乐瘦小的身体,痛觉以伤口为中心源源不断地向全身的神经蔓延。沈常乐终于体会到“痛得要死”的意思了,是真的要死了。
他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软绵绵地趴倒在地,用手颤巍巍地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
傻眼的护卫二人慌忙丢掉长刀扶起沈常乐,沈常乐露出了疲倦不堪的笑容,断断续续道:
沈常乐:“快去……皇宫为我请太医……我死了……你们没法跟六……殿下交代。”
一护卫着急道:
圣殿护卫:“花美人您不要命了!您挺住啊,我……我这就入宫去请!”
沈常乐:“呼,呼……有劳了……”
沈常乐:“既然我出不去,那便只能用最快捷有效的办法,以死要挟,让别人不得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