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乐面露温柔的笑容,摇了摇头,腹诽道:

沈常乐:“不,这不是梦,而是已经发生过的现实。确实不可思议,值得敬佩,您真的做到了。”

蔚清忽然打了个冷颤,一脸肃然道:

蔚清:“我想我一定是疯了,竟还梦到四殿下落泪了,冰山美人为我落泪!我的天,那叫一个惊世骇俗,我当真有种死而无憾的错觉,荒唐至极!”

沈常乐苦笑,在已经回溯的时间里,四殿下确实为蔚清之死落下一滴眼泪,蔚清并非痴心妄想。

而蔚清一直摇头否认道:

蔚清:“疯了疯了,四殿下落泪?这简直比天塌下来还要可怕,我怎么会做这种疯狂荒谬的梦……”

……

趁三位殿下“打情骂俏”的间隙,沈常乐领着无病回到廉贞殿。月美人被看押在凝妆轩中,穿过缏娟花田,翻过龙首丘与苕水,便是凝妆轩。沈常乐猜司徒煜铁定守在那儿。

然而,现实很快打脸,还没走到凝妆轩,他便与司徒煜在缏娟花田里相遇了。

廉贞殿内晃动的灯火如深潭的游鱼,映在司徒煜锦绣的衣袍上,花团锦簇之中暗香涌动。凌厉的眉峰,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冷峻的五官被夜色柔和,以往陌生的司徒煜此时显得平易近人,暗处的他也显得格外真实。

他正独坐溪水旁,静默沉思,似有心事,直到沈常乐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略微惊讶地盯看沈常乐,散发酒红微光的眼眸中藏有不解。

沈常乐自然而然地坐在司徒煜身旁,好奇问道:

沈常乐:“小师弟,可有心事?”

司徒煜迟疑道:

司徒煜:“心事不值一提,倒有一事令我十分诧异。”

沈常乐:“哈哈,还有事情能惊扰到小师弟。在我心中,小师弟无所不能,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

司徒煜:“是啊,别说师兄不信,我自个也疑惑。我向来以野兽般敏锐的五感为傲,可方才师兄从身后过来,我竟毫无察觉,你说蹊不蹊跷?”

沈常乐:“所以说,小师弟一定在神游,一定有心事!”

听着沈常乐坚定不移的语气,司徒煜的嘴角自然而然地上扬,勾起好看的弧度,他轻笑一声道:

司徒煜:“在下方才说了,心事不值一提。或许是因为野兽认定师兄不会伤害它,早已将师兄视为亲昵之人,才会放心大胆地将后背露给师兄,毫无警惕意识。”

沈常乐一愣,不由感叹——

沈常乐:“无形撩人最为致命。”

司徒煜沉默片刻,又认真地补充道:

司徒煜:“如此看来,我果然还是喜欢师兄。”

沈常乐心虚地转移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