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最先上书,为上官透刺杀鲁王之罪名开脱,同时为宇文穆远作证,证明他确实是受制于鲁王,不得不听其命令行事。皇帝查证过后,当即便允了。

然后,上官透上书为上官行舟鸣冤,并奉上了人证物证若干,宇文穆远则为重火宫喊冤,并请求能重建重火宫。二人早有准备,奉上的各种证据翔实而齐全,经过刑部各位大人们反复勘验后,皇帝也允准了。

有了二人开头,接下来简直掀起了一股伸冤的浪潮,甚至连昔年安平镇疫病的事情都被翻了出来。

朝廷审理之余,还将鲁王收拢的武林人士逮捕了大半,最后所有的案子都审理清楚后,皇帝亲下判决,剥夺鲁王的爵位头衔,废为宗室庶人,禁闭于王府之中,终身不得出。

“然后,趁着夜色,我偷偷潜入了原鲁王府。我记得,你曾说过,鲁王素有心疾,我便狠狠刺激了他一番。果然,天亮后便有消息传出,道是鲁王死了。”

“鲁王死了?”林晓棠惊讶的重复,只觉得心头猛然一空,于她而言似乎是束手无策的一道高墙,竟然就这么突然的倒塌了。“你这是,杀了他。”以言语为利刃而杀人。

“我不该杀他吗?”上官透反问,“我的一家,父亲,姐姐,妻子,包括我自己,或被他害死,或险些被他害死。棠儿,你说,我不该杀了他吗?”

林晓棠说不出不该的话,只温柔的揽住了他的腰,整个人都依偎在他的怀中,“太子会不会有意见?毕竟,他们都是皇家人。”

“太子确实有意见,觉得我太过毛躁,不堪大用。”上官透转过头微微的笑,“无妨,我本也无入仕之心。”他轻轻抚着妻子白皙嫩滑的脸,“我如今唯一想做的,便是与你携手此生,白头到老。棠儿,我欠你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不过,我愿意用余生去补偿。”

“那以后,可要委屈你跟着我一起混了,”林晓棠抓住他在脸上乱抚的手指,忍不住放在口中咬了咬,“没有锦衣玉食,没有风光肆意,只有粗茶淡饭,柴米油盐,对了,大概还要加上婴儿哭、孩子闹。这样的日子,你可过的了吗?”

“当然,”上官透温柔的笑笑,“这才是家,不是吗?我一直想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家。如今,姐姐好好的,又多了孩子,我们这一家子,总算是能够团聚了。”

林晓棠心中温软似水,依恋的贴在了他身上,“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都依你便是。”“也不能都依我呀,”上官透笑了,他想了想,认真的看了过来,目露愧色,问她道:“对了,我还一直没有问你。棠儿,这三年,你过得可还好吗?”

这话一出,林晓棠顿时鼻子发酸,顿了顿方道:“便是曾经不好,如今也就都好了。”她不想多谈这些,便岔开了话题,“明渊,有件事,我想要和你商量。或许,还需要你帮忙才行。”上官透一听,顿时便来了精神,笑问道:“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