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我与林前辈才打听到了宇文长老的下落,匆忙赶过去时,才发现他老人家已然不在人世了。听说是伤病沉疴,却一直都不肯吃药,拖了这一两年,还是在上个月月底病逝了。我二人寻找过去时,坟茔上泥土尚新。”
上官透看向了宇文穆远,“至于你在王府中看见的那位老人,乃是鲁王找来的替身。”
许是早有预料,宇文穆远目中湿润,神色间并不意外。那边,鲁王却面容扭曲,青筋毕露,直盯着上官透道:“你,你竟然还活着。你意图刺杀本王,失败后又诈死脱身,潜藏至今。来人,给本王拿下这目无王法的悖逆之徒!”
甲士们尚未动手,已有人轻叹一声,“二弟,收手吧。你做的太过了。”随着这温声细语,一位儒雅俊朗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正是当朝的太子殿下。
“孤收到线报,说是二弟制了上千斤火药运过来,意图要炸毁灵剑山庄,灭掉武林各派掌门。孤原是不肯信的,只是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孤不相信。
孤已将这消息报给了父皇。趁着现在,二弟,且随我回东都,去向父皇他老人家辩白吧。”
“什么事实?你不要血口喷人,本王何时运了上千斤火药?”鲁王嗤之以鼻,“太子想要污蔑本王,也要找个像样的理由。这样子说到父皇面前,你以为他老人家会相信吗?”
太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人证物证俱在,二弟又何必抵赖呢?”
他神色间不似作伪,鲁王心中一凛,立刻像是坠入了冰窟一般,只觉浑身一阵发冷。他闭眼思忖了一瞬,然后转身看向了宇文穆远,“你早就背叛了本王?”
他忍不住呵呵冷笑,“真是想不到,本王千防万防,却终究是家贼难防。”
他转过身来,四下里挨个看了过去,“本王败了,但不是败在你们这些蠢货手中,而是败在了本王自己手中。满堂上下,不过都是些泥猪癞狗之辈,奈何,天不佑本王!”
说完,他挺身立背,从从容容的走了出去。
太子命人跟了上去,然后看向厅内诸人,“今日之事,乃是鲁王行差踏错,孤在这里,代他向诸位道歉了。后续之事,尚须父皇定夺,但是孤保证,一定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毕,抱拳一礼,然后也带着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