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唯有重雪芝才知道如何修习芙蓉心经,还请王爷看在莲翼秘籍的份上,且饶过重雪芝这一次吧。”
鲁王抬起头来,细细打量着宇文穆远,目光颇为奇特,半响,慢吞吞道:“你倒是个痴情种。据本王所知,重雪芝与上官透,二人现今已成婚。为了别人的女人,付出这般的代价,值得吗?”
宇文穆远第一次听说此事,不觉心头剧震,连跪着的身子都晃了一晃,垂目半响后,方低声道:“自然是,值得的。”
无论发生过什么,在他的心中,她永远都只是小时候那个,惊慌失措的,需要人保护着的小姑娘。若非上官透中途杀入,她本该是他的妻子才对。
室内一片静默。良久,鲁王道:“也罢。既然你如此求恳,本王又如何能忍心拒绝?”他转头使了个眼色。长史会意,忙入内室取出只白瓷小瓶来,小心翼翼递给了宇文穆远。
宇文穆远双手接过,又拜谢了鲁王一遍,方才将瓷瓶小心的装好,然后便起身告辞了。眼看他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长史不安道:“殿下,这宇文穆远如此求恳,若得知了这解药为假,那可如何是好呀?”他可是怕死了这些江湖人了。
鲁王却不以为然,“谁说这解药是假的了?”见长史面露不解,又接着道:“人之穷通夭寿,乃是天道所定。灵药医得了病,医不了命。那重雪芝乃是命中该绝,又与解药有什么干系?
况且,仇人所赠之药,她当真敢服用吗?若不敢服药而致死,那可与本王没有什么干系。”说着,看了长史一眼,“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若是不清楚,也就不必再留在本王身边了。”
那长史被看的一个激灵,忙应了一声是,又站立了半天,见他专心看书再无吩咐,便小心翼翼的退下去了。
上官透离开已有两日,红袖只在家中静等,忽听到下人来报,道是有个叫宇文穆远的,正等在门房想要见她。
红袖曾听重雪芝提起过此人,还知道这是她颇信任的属下,当即便命人速速请进来。宇文穆远一进门,尚顾不得寒暄,便直接问道:“芝儿呢?芝儿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
红袖将人带到了冰室。宇文穆远见重雪芝躺在那里人事不省,顿时便怒不可遏,质问道:“她怎么就这样了?她离开我身边才几天呀?上官透是怎么答应我的?他就是这么保护她的吗?”
红袖想要辩解两句,宇文穆远却不肯听,又接着骂了几句,迅速从怀中取出药瓶来,递给红袖道:“把这个给她服下。要赶紧。”
红袖迟疑着接过药瓶,问道:“这是什么药?”宇文穆远道:“这是解药,从鲁王那里得来,可治麻氏兄弟留下的内伤。”红袖一听,立刻道:“这不可能。鲁王他骗了你,这种伤根本就没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