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日后便再如何后悔,却也是无益了。”

上官透听了,只抬头看了父亲一眼,低声道:“父亲教诲的是。只是,孩儿乃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并非是一时冲动。芝儿她,她是个善良的好姑娘,父亲若见了,也会喜欢的。

至于重火宫,重火宫也并非武林传说中的那般,是什么邪魔外道,只是个普通的江湖门派罢了。况且,芝儿她”他想要将重雪芝有心卸任之事说出来,话到嘴边,却还是忍住了,只低声道:“我是真心爱她,想要与她结为夫妇,相守一生,不离不弃。”

他面上一派坚定,神色间严肃认真。上官行舟最是了解这个儿子不过,一见他这般模样,便知他是已拿定了主意,再无更改的可能了。

他静静看着儿子,脑中忽有零碎的画面一闪而过,画面中是一张同样坚定而美丽的面容。那是一张女人的脸,眉眼之间,与眼前这人,足有三四分的相像。

那是他被尘封已久的记忆,每次回想起,心中都疼的几乎承受不住,“这孩子,可真是像他母亲,”上官行舟几近贪婪的看着儿子,似是想从儿子年轻稚嫩的脸上,找出其母昔年的旧影来。

上官透不知父亲所思所想,他低头想了想,对上官行舟道:“说起重火宫,父亲可还记得,当日寒热病大流行之事?”

上官行舟迅速回过神来,微颔首道:“自然记得。我还记得,当日正是我儿,查出了疫病爆发的真相,阻止了疫情继续扩散下去,救下了数千万无辜百姓的性命。

此事连太子殿下都知晓了,还曾与为父当面夸赞我儿。为父亦是与有荣焉。”

上官透低头一笑,待抬起头时,面色已经如常,只继续道:“当日,在玄天鸿灵观中得知疫病的来龙去脉,孩儿就深感疑惑,不明白满非月为何要行此丧心病狂之事。

奈何满非月当场横死,线索便自此而断。只是后来”

他将丰涉偷看到满非月与黑袍人交易之事说了一遍,还附带上自己的猜测,“我本还有些犹疑,疑心自己是否猜错了方向。毕竟大批量的金子,整批拿出来使用,实在是太过招眼。

至于损耗,与大批量的数额相比,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直到后来,重火宫又出了事”

上官透将仙山英州命案的前因后果也讲述了一遍,又特意指出其中的疑点来,“华山派的目的,是要引开芝儿,所以特意制造了那一起命案。

这桩案子并不复杂,至少于方知府而言,算不得很复杂,然而,方知府在审案期间的种种举动,却让孩儿觉得甚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