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真的出了事?上官透立刻起身,去房间取了些东西,略做收拾,便打算出门去寻无命。只刚出了房门,便看到一个黑色人影从墙头上翩然落下,正是无命,他手中似乎还挟着一人。
“这是?”上官透迅速上前查看,却发现被挟持的这人他是认识的,“是丰漠?你怎么把他带来了?他怎么会在姑苏?”那人正是华山派掌门丰城的独子---少掌门丰漠,他似乎被人点了穴道,此刻正一动也动弹不得。
无命像是提着待宰的猪一样的提着丰漠,随手将人往地上一扔,一边找绳子捆人,一边回答:“我也不知道。我本只悄悄潜入,想要看看情况,却发现这小子在收拾东西打算跑路。这么个时候急着跑,指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找了绳子,将丰漠在太师椅上捆的严严实实,方才解开他的穴道。一得回声音,丰漠立刻叫道:“上官透,我告诉你,我可是华山派少掌门。你最好立马放了我,不然,你就等着华山派举派上你们月上谷问罪吧。”
上官透本还在想着措辞,闻言不由得笑了,“上门问罪?找谁问罪?有谁知道你在这里吗?”他转头看向无命,“可有人看见你掳了他过来?”
无命忙摇头,“我保证,绝对没被人看见。”上官透继续看向丰漠,含笑道:“丰公子听见了吧?便是我今日杀了你,只要安排得当,又有谁会知道,是我上官透杀了人呢?华山派便是想要问罪,只怕也得先能查出凶手才行呢。丰公子以为,可是这个道理?”
丰漠眼中飞快滑过一丝惧意,怒目瞪向上官透,眼中几乎喷火,恨声道:“你敢?”上官透笑道:“丰公子若不信,不如我们来试试?”说完,他自己似也觉得这个主意甚好,作势便要去寻找刀剑,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样子,直把丰漠吓得够呛。
丰漠当然不想试,他乃是独子,自幼便是少掌门,自来娇养惯了的,平日里倒也有几分智谋,然而真到了性命攸关之时,却只觉脑中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他强压着恐惧,色厉内荏道:“上官透,你就不怕我爹找你麻烦?你只要肯放了我,我保证此事到此为止,绝不再多追究。月上谷与华山派本就无冤无仇,你又何必非要和我过不去呢?
你放了我,大家不打不相识,就只当我丰漠今日交了个朋友,日后就都是自家人。如何?”
上官透唇角含笑,只紧盯着他看,也不说放,也不说不放,直看的丰漠坐立难安,方才冷不丁的问道:“为什么要杀张山?”丰漠眼中惊慌之色一闪而过,强自镇定道:“张山不是重雪芝杀的吗?”
上官透淡淡一笑,“我奉劝丰公子一句,还是莫要将别人当傻子的好。衙门的验尸报告,要不要我给你背上一遍?”丰漠垂下眼睛,看不清神色,“你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隐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