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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墨敲了敲手上的烟蒂,幽幽道:“我是我,我哥是我哥,那能一样吗?”

“是不一样。”陈飞吃掉最后一口油条淡淡说:“说得对,你是你,你哥是你哥,你才是宝贝,你哥哥们有多少追求者我是不管的。”

最近陈飞这一连串的舍身取义、以身饲虎的觉悟简直让人感动的痛哭流涕。

即便是稳如顾之墨被这一连串的炮语连珠的攻击下,也有些无措。

给一个发自肺腑的反应是不难的,难的是顾之墨这个人可从来不让人瞧出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现在的情况实在复杂,即便是再要掩着心口,这个时候也得知情识趣起来。

他半靠在椅子上,掐灭了手上的烟卷,似笑非笑的看着陈飞。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确实没法反驳。”

陈飞但凡是个有手段的,现在立马撇下手里的杯盘碟碗,扑上去投怀送抱,嘤嘤嘤一番诉一诉衷肠了。

奈何这个口头上雄赳赳气昂昂,实则只会打直球,偶尔灵光乍现,已然是上天垂怜的人,现在只想去刷碗。

哦不对,手上有纱布和伤口,不能沾水。

于是他很大方的,把摞好的碗筷推了过来,给了刚才言之凿凿的要把人家当宝贝的人。

“你去把碗洗了,洗碗会洗吧?”

还沉醉在凹造型的美人,眼皮一跳,不情不愿的瞧了他一眼,“我看着像智障吗?”

陈飞:谁知道这祖宗的自能力能到底在什么程度上?

第70章 新年礼物

陈飞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正正经经的过一个年了,好像是自打妈妈去世之后,一直到现在。

他想要的不多,也不贪心,只想一个人守着电视机,吃着饺子,看着春晚,一起说说笑笑,熬着等十二点的钟声。

顾家是个很奇怪的家庭,三兄弟是不聚在一起吃年夜饭的,等大年初一也不拜年,在家里开酒会。

陈飞知晓了这些的时候,瞧着跟往常一样,找个舒服的地方一窝,百无聊赖的看手机的人,心情有些复杂。

也不知道顾家这规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难不成从顾之墨很小的时候,就没人陪孩子过年吗?

外头爆竹声想起的时候,陈飞包好了三鲜馅的饺子,一个个圆滚滚的跟金元宝似的,滚进了汤锅了,浮浮沉沉几圈下来,就已经喝饱了水,露出了圆滚的肚皮。

提前调好的醋碟到了点香油,从柜子里拿了两个瓷碗盛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饺子。

在厨房里忙活好了一碗碗的端出来,去叫人吃饭,才发现顾之墨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倒是没委屈自己,身上裹着个毛绒毯子,长长的身体缩成一小团,贴着沙发睡着,呼吸匀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