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朝颜“嗯?”了一声,戴着塑料手套把长巧克力拿起来,在咬之前随口接:“骂你什么?”
“狗男人。”
云雀恭弥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她之前喝醉了、在飞机上对自己吐出的称呼,果然见到咬下巧克力的女人神情瞬间呆滞,然后“咔”的一声,巧克力多断了一小截,随她抬头的动作,愣愣的被衔在唇间。
看到她的这个反应,男人扬了下眉头,忽而抬手按在她身后的墙面上,倾身上前,将她唇齿前那一截巧克力咬下,随后站直了身体,发现这巧克力带着恰到好处的一点苦,吃完很平静地应:
“味道不错。”
近朝颜:“……”
这时,一直窝在她头顶没挪窝的云豆忽然动了动翅膀,细细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回响:“亲亲~亲亲~”
“!”
近朝颜睁大眼睛,含着嘴里剩下的巧克力,一时间都忘了怎么吃东西,食不知味地咽下,把小鸟从头顶捞下来,认真教育它,“不许说这个词了,云豆!”
而且这种场面也不要看啦!
但始作俑者却神情自然,觑了眼在她手心的宠物,目光又挪向她,启唇道:“刚才在生气什么?”
半晌没听见回答,云雀恭弥只能自己猜,“因为我没控制好力道?”
“……”
倒也不是。
相比泽田纲吉被他当沙包打的架势,近朝颜觉得自己这点磕磕碰碰完全算不上什么,但有他刚才吃巧克力的特殊技巧在前,而且他居然也没有因为有毒料理的玩笑生气,现在她根本也找不回之前被他损的那点微妙沮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