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乐意我就去退了。”贺行简双手合拢于他腰间,以手作尺量出腰围,“上班以后要穿正装,下午就让人送衣服来。你这什么表情?”
戚在野挠挠脸,“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没人这么管过我……”
“讨厌吗?”
“不讨厌。”戚在野如实说。
“你该讨厌的。”贺行简不按套路出牌,“任谁都不能打着为你好的旗帜,擅自替你做决定。”
戚在野皱眉,“你好矛盾。”
“我在教你叛逆。”
“我为什么要学叛逆?”
“任何人都要有叛逆精神。”
戚在野困惑,“你觉得我没有?”
“你有。”如果他没有,两人便无法相遇在当下。他会成为瑞比斯的一缕尘烟,无人在意他会在何时,以何种形式消散。
“你有,但不够,总体来说顺从大于叛逆。小可怜,他们都快把你的叛逆磨没了。”
“他们”可以代指很多人,维纳斯州的黑手党、华美洲的丹戈伯爵,时间线再往前推,“他们”也可以是自卫队、养父母,以及该死的命运。
“你这家伙,要是早点在我手下调教就好了。”贺行简对着镜子打领带,戚在野靠在落地镜边上,看他手指翻飞,熟练打出一个好看的结。
他对贺行简的话没当真,玩笑回问:“那你打算把我调教成怎样的人?”
“让人一看到就觉得该仰望和向往的人。”
戚在野笑着摇头:“不好不好,站得太高容易孤独。”
“还想让你成为最叛逆、最具冒险精神的人。”
戚在野继续“挑刺”,“把‘最叛逆’去掉。”
“以及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一怔,戚在野低头揉揉鼻子,即使是假话也挺让人心动的,“哦……”他视线飘向别处,“我去看看阿姨做了什么早饭。”
抬脚预备走,领口忽然感到一阵拉扯。他被贺行简揪回来往上拎,两人的距离一下缩短,面庞几乎贴在一起。
“现在我就来教教你怎么叛逆。你该指着我的鼻子告诉我,‘嘿!老东西,少插手我的事,你很快就要被社会淘汰了,想法已经全部过时,别再替我做决定了!’ 来,试着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