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发色变成了落日的金红,风一吹,光点就在他头发上跳舞。
贺行简在二楼的走廊窗口看着这一幕,这时有手下来说,小波尼闹着要见他。
“让他来。”
“先生,我想在下一个码头下船,您明知道我上船是为了谁?”
贺行简甚至没有扭头,他靠着窗,比了个嘘声。
“您在看什么?”小波尼好奇地走近,扒到窗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一定是很赏心悦目的场景。”许相清打趣道,“不过你怎么像是看入迷的样子?”
“确实。”贺行简大方承认。
小波尼看一会就走了,没一会,甲板上出现了他的身影。他蹲到戚在野身边看他的牌,咋咋呼呼地瞎指挥。总之那晚,他进了戚在野的房间。
说到这,贺行简捏着眉心笑了起来,“第二天,就听那oga到处吹嘘,说小戚一夜七次。我还打趣小戚,问他是不是真的?”
许相清也觉得好笑,“他总不能否认。”
“不,他就是否认了。他跟我说心里想着一个人,没心情碰。”
许相清讶异,“戚先生倒是深情。”
“小孩么,总有为爱情肝脑涂地的这一时候。”
“你有么?”许相清问,“毕竟你也年轻过。”
“我么,忘了。”
“呵,你这记性,”许相清揶揄着说,“要说你记性差,你连戚先生的几桩小事都记得。但要说你记性好,可你又忘了我前段时间才订婚。”
贺行简微微疑惑,“什么时候的事?”
“你还委托助理送来了贺礼,”许相清意味深长地笑,“我说我厌倦了做你的情人,你说随便我。”
贺行简直到这会才把这茬事想起来,他笑问:“那我今天是不是不该来?”
“来吃个饭吧。”许相清轻轻一叹,接着又前言不接后语地说了句,“过会小野也要来。”
饭后,小妹留在家里做作业,戚在野和祝鹤从安全通道上楼,敲开了许相清家的门。
“你很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