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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发来注意休息的叮嘱,司望不假思索地回复:“你也一样。”

照理说,这样的一天该是疲惫的,但司望还有心力看数万光年前的星星,看五十岁以上的大爷大妈们跳广场舞。

他知道自己卸下了一些包袱,前路遥远,但他省了些力气可以继续向前走。

苏白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竹制的躺椅上,小腹到脚的位置盖着薄毯,而天花板是晃的,上边的绿色吊扇像快要掉下来。

嘶,喝多了,脑子发昏。

苏白闭眼扶额,等待胃部的泛酸和喉咙的刺痛褪下,才又缓缓睁开眼,撑着椅子扶手坐了起来。

毯子随之滑落,他试图去捡,便听到隔壁房间传出一声:“醒了?”

来者是位面容素雅的中年女子,围着一蓝碎花的围裙,手上还捧着一盅袅袅冒白汽的汤。

好在苏白从来喝酒不断片,认出这应该是张教授的夫人,努力自然而乖巧地唤了声:“师母好。”

他可记得教授答应收他为徒,传授他有关喝酒的吸星大法,故唤师母绝对是没错的。

“摊上老张这师父,你也是受罪了。”师母缓步走过来,把汤盅放到躺椅旁边的小茶几,边摇头边数落自家丈夫,“如果他说什么不陪他喝酒就不给你毕业证,绝对不要相信,他是开玩笑的,不相信的话直接上报给院长或者校长。”

原来张教授是会拿毕业证要挟学生的“大恶人”?

苏白忍住笑,终于把毯子捡了起来:“谢谢师母提醒,不过我不是张老师的研究生。”

随即起身站直:“我叫苏白,现任h大社会学系讲师,经我校董桦教授的引荐前来拜访您和张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