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雾走到这条路的拐角处还回头挥了挥手。
余伯想,身份变了,阅历长了,年龄也长了,这孩子的眼神依旧那么干净清透,真难得。
内心一定很强大,同时也很富有。
林科大很关心学生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以及拯救社恐,让社死更社死,每年的大小节日都有活动,还要求人人参加。
去年陈雾大一,元旦稀里糊涂的跟一拨人演了一出小品,他演的是哑巴,用手瞎比划就行。
今年没那么好蒙混过关了。
因为今年没有那种关爱艺术细胞萎缩肢体不协调群众的小品让大家摸鱼。
戴柯一堂课下来嘴就没停过,他呱啦呱啦到下课,吞着口水给陈雾出主意:“干脆我们跳支舞。”
陈雾说:“我还是朗读吧。”
“那多没意思。”戴柯趴到他桌上, “小学生才朗读。”
陈雾抽走被戴柯压着的书本:“我有一颗童心。”他诚恳地说,“真的。”
戴柯:“……”
原先怎么没发现,这家伙有独特的幽默感。
“你打算朗读什么片段?有想法吗,我帮你参谋。”戴柯好奇地挤眉弄眼。
陈雾说:“《满江红》。”
戴柯不可思议,年度最土出来了。
陈雾丛桌肚里拿出了一袋红豆夹心面包。
戴柯动作幅度很大地挡脸,半个身子都背了过去:“你吃之前怎么不说一声,我不能看。”
陈雾愕然:“减肥吗?”
戴柯扯着白外套的帽绳放在齿间咬:“是啦,我在减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