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起了劲爆的歌,一边开车一边跟着旋律摇动。
“关掉!”赵潜头脑发胀。
李潇呵呵:“在我车上,还这么狂,仗的什么。”
赵潜掐掉烟:“仗的是我爸给你爸发工资,仗的是你打不过我。”
李潇:“……”靠。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李潇走了条三天两头就堵起来的路。
这不,堵上了。
后座的丁徽瑔昏迷不醒,赵潜急得频频往后看。
“去年闹跳楼拉屎玻璃那学弟,你还有印象吗?”
李潇的声音夹在“叮”的金属音里,她玩着小巧的玫红色打火机, “我要说的不是他,是他那个跟他对象开房的闺蜜。那位和西德很多人睡过。”
赵潜眼皮徒然跳了跳,冷喝道:“开车就开车,能把你的嘴闭上吗?”
李潇轻悠悠道:“有一次我就看到你家老丁跟他一起进宾馆。”她耸肩,“做没做全套就不知道咯。
之后赵潜没再说过话。
到了医院,李潇趴在方向盘上,用一句话打破沉闷至极的气氛:“明天记得还我烟,洗车钱跟换坐垫的钱也麻烦转我一下。”
赵潜把丁徽瑔公主抱,托着他的手对李潇竖了个中指。
“就说你是傻逼吧。”李潇拨了下酒红假发,掉头扬长而去。
赵潜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
客厅的灯大亮,赵老在跟自己下棋,头也不抬道:“我今天跟小晏提了一嘴。”
赵潜在玄关抬起没了拖鞋的那只脚,光着走了一路,脚底板冰凉布满灰尘和石粒硌出的凹凸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