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房间里只剩下了顾青衣和宫九。
哪怕两人之间隔着一道玻璃墙。
却好像有了什么不同的变化一般。
顾青衣很确信,在研究员离开以后,宫九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
不是他之前故意逗人开怀的那种放松,而是自然而然的,只在亲密的人面前展露出来的那种放松。
这细微的变化击中了顾青衣的心。
每一天,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让他比前一天,上一分钟,上一秒钟更爱宫九。
玻璃房里的宫九面上带着笑,笑容直接深入眼底,看起来轻松又自然,他张了张嘴,亲昵黏乎的进乎于撒娇:“先生,我好疼啊。”
就像小孩只会在宠爱自己的人面前哭泣撒娇一般。
哪怕顾青衣听不见,也能看得出来宫九嘴里说着什么,神色动作间仿佛伸手想要个拥抱。
顾青衣心软得一塌糊涂,抬起右手贴在了玻璃门上。
紧接着,额头也贴在了玻璃上。
玻璃门内的宫九同样如此,左手贴着顾青衣的右手,额头贴着顾青衣的额头。
两个人隔着一块玻璃贴在一起。
哪怕只是这样,眉眼精致,带着几分少年气的朱先生依旧满足的笑了起来。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倒影着顾青衣的影子,泛着笑意,仿佛冬日的暖阳,温暖又明亮。
两个人并没能贴多久。
顾青衣还要指导宫九怎么收敛自己的势。
贴了好一会儿以后,顾青衣才慢慢恢复了理智,变得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