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坐吧。”直哉的演奏已经到了高潮,他仿佛身处维也纳音乐节,台下做的不是两个一心打打杀杀的咒术师,而是高雅的贵族,他们会为了他精妙的演奏起立鼓掌。

直哉在高潮的结尾处停了下来,他递给真依和真希一人一个信封。

“本来应该在你们初中毕业就给你们的,但你们两个废物一点也不让人省心,一声不吭就跑去咒术高专了。”直哉不耐烦的玩弄胸口处的玫瑰,他是最看不惯这两个孩子的,明明可以拥有他所向往的一切,却非要走上咒术师这样的绝路。

真依和真希一声不吭,她们已经习惯了直哉的讨人厌。真依打开信封,那是一封来自美国的录取通知书。

“你们两个最好有点自知,没有咒力和咒力低下,本来就不该让你们踏进咒术师的门槛,现在也不过是回到正规上去。”直哉端起茶杯,英式红茶独有的香气在几人鼻尖环绕。

“女孩子就是应该多读点书,最少给我混个好点的文凭。”

“…你说完了?”真希拿起自己那份没开封的信封,当着直哉的面撕碎。

“说完了就把【忌库】的钥匙给我。”真希站起来,她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直哉,向他伸手。她没有提起伏黑惠,因为她怕这会惹怒直哉,至少现在,在禅院家,直哉确实是无冕的家主。

直哉抬起他漂亮的绿色眼睛,看着眼前掘强的两个小女孩,两双绿色的眼睛互相对视,直哉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不撞南墙不回头,直到将整个小队葬送在北冰洋。

“…你可以不考虑你自己,那么真依呢?”直哉问她“真依合适加入你们后续的计划吗?”

“真依的事我不会管,离开岛国也好,继续当咒术师也罢,我不会强求她。”真希知道,送真依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但是这个选择不应该是由她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