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屿伸腿儿踢他一脚。

没动静。

死了?!

楼屿兴奋,又忽然冷静下来。

显然没死,还有气呢。

但不能真让这人死了,即使死也不能死在这里。

现在这个情况……战场……

调查员过来一看,自己的脸往哪里搁。

无奈之下,楼屿转了个身,用没有被绑起来的一只手打开床头柜,拿出一把小折叠刀。

原本拿不到来着,但变态良心发现绳子一直栓一只手腕,没两天就可以截肢,所以换了只手腕继续绑。

用折叠刀割了半个多小时。

上身解放的楼屿,直接把床腿拆了,走去厨房割断脚踝上的绳子。

翻找出退烧药,楼屿掰开路尧的嘴,把药塞进去,来不及倒水。

只见这变态一张嘴,把药吐了出来。

“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狐狸炸毛道。

楼屿腾地一下站起身,不准备再管他死活,准备收拾东西开溜。

忽然,路尧因为发烧,声音带着未褪的沙哑:

“楼……屿……”

楼屿脚步一顿,回身看过去。

只见床上人一只脚落在地板,因为卸了一条床腿,人也斜躺着。

路尧双眼紧闭,嘴中含糊不清,不断喊他的名字。

楼屿脚步像是灌了铅一般,难以挪动。

最终他还是没有离开,耐心喂他吃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