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要告诉他,我只是利用他,从来没想过结婚,并直接拒绝他吗?”苏釉淡声道,可语音里却莫名带着一种心如死灰的灰败感。
那种灰败感十分轻微,甚至像是错觉一般,可吕少言的一颗心,还是莫名地难过来起来。
他几乎来不及思考,就问出了自己之前问过苏釉的那句话。
“柚子,”他小声说,“你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
虽然苏釉一直说自己不过是在演戏,可他总觉得,那不像是平常的苏釉。
和路桥关系好的时候,苏釉总是比平常多些活人气息,话可以多说两句,偶尔也会露出一点笑容。
反之就美丽冻人,除了学习,好像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那种轻微的变化,对于不熟悉他的人来说或许并不容易察觉,可对像他这样熟悉苏釉的人来说,却多少是能看出一点端倪的。
不然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问苏釉这个问题。
很显然,周茉也是这样。
闻言,她迅速抬起眼来,不动声色地看向苏釉。
这也是最初她反对苏釉去路家的主要原因。
虽然换成是她的话,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可苏釉再有主见,在感情上也不过是一张白纸。
她担心他,怕他想做的事情没能做成,反而会把自己搭进去。
有些人特别特别会哄人,看起来像是可以把命给你,但实际上只是他们的一种情趣与手段罢了,跟真心无关。
周茉经历过那样的痛苦,也知道那样的伤害可能终生难愈。
她不想苏釉重蹈自己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