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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双优柔寡断的手,是握不稳那把刀的。

那套礼服没送出去,其实也好。

秋虫唧唧,苏釉有些烦躁地放下了笔,面前摊着他列了一二三四却只解了一半的题。

后面的答案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再继续写下去,不是不会,而是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他轻轻叹了口气,随即起身推开窗户。

冷风毫不留情地灌进来,扑在他的脸上,灌入他的鼻腔,像是同时进入了他的大脑。

月光下,窗外泳池安静地泛着水波,即便天气已经那么冷,可虫鸣声却丝毫没有懈怠,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这样的动静其实很容易让他安静下来,不像住在三楼时,总会不自觉翘起耳朵来去听路桥的动静。

可是今天,连虫鸣声好像都无法让他安静下来。

明明已经对那个人失望至极,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能够影响自己的情绪?

他可真是……

太他妈厌恶这种感觉了。

——

郑铭母亲的寿宴安排在了周六晚上,地址定在了三千顶层的大型宴会厅里。

当天,路潍州从外面直接过去,苏釉则随洛颀共同前往。

洛颀精心挑选了礼服,浅淡的雾霾蓝,配上修长脖颈间一枚熠熠生辉的蓝宝石,微卷的发盘在发顶,一眼看过去简直仙女下凡一样。

不像38,倒像是最多只有28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