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得刺骨。

卫汮:“车里有没有衣服, 我去拿。”

“我不冷。”路彦说。

卫汮:“还想生病?”

路彦掏出车钥匙递了过去, 卫汮拿着钥匙转身走了。

往上走的路是逆行,卫汮每一步都踩在寒风里,理应并不吃力, 但走到一半卫汮的呼吸声就重了, 像是在哭。

“怎么去了那么久,迷路了?”

卫汮听到声音抬起头, 才发现路彦已经就在他前面, “好了?”

“看你一直没回来,怕你迷路。”路彦从卫汮手上拿过衣服,指腹摸上卫汮眼皮, “眼睛怎么红了?”

卫汮:“风吹的。”

“这里的野风太厉害。”卫汮说。

路彦把手里的衣服披在卫汮肩上, “回去。”

“衣服是给你拿的。”

“我不冷。”路彦说,“你摸我的手,热的很。”

卫汮不信,伸过去摸了摸, 一阵暖意, 掀起眼皮。

“刚跑过来的。”路彦说, 其实是两只手狠狠揉搓了二十分钟。

“这么点地方我至于迷路?”卫汮掀着眼皮, 用得着跑?

“嗯。”路彦说, “你不会迷路,主要是我太想你。忍不住就想来找你。”

卫汮看了看周围, 都是各家的亲人。

“怕吗?”路彦问。

卫汮不是怕,而是路彦的话让这么多‘人’都听了去。

“少说话。”

“怎么你真怕?”路彦帮人拢了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