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师父已经把那老爷子扶坐了起来,左手成诀,在他后心重重一点。随着老爷子‘啊’一声大叫,钉在他印堂的那根银针‘嗖’的一下子弹了出去。师父把老爷子重又放倒以后,翻开他眼皮查看着。
晨星已经扶着我站了起来,我们所有人都凑了过去,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终于,师父抬起头。
“师父,怎么样?”我问。
师父掐指算了算,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笑了笑说,“成功了。”
小晴腿上就像装了弹簧一样,‘腾’一下跳了起来,然后一把抱住我脖子,‘啪’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小冷子,谢谢你!……哎呦,你看我,星妹子,别生气啊,我对他只有姐弟之情,要不,要不也让他亲我一下还回去?”
晨星哭笑不得的站在一旁,我在脸上抹了一把,叹了口气,冲小晴说,“算了,原谅你这次吧,下不为例。”
小晴嘴一撅,“哎呦,你很香么,还有下次……”
“行啦行啦。”杨书军说,“别下次这次的,抓紧热点汤,喂你爸喝,至于其余的人,忙乎了大半夜,都饿了吧?咱是不是吃点儿喝点儿?……”
第二天上午,我们把小晴爷爷的骨灰坛放回棺材,然后把坟圆好,便打道回府了。
时间一晃,差不多半个月过去了。雨馨动用自己的关系,始终没有查出埋在砖窑厂的那骨灰坛是谁家的。我认为借王会计阳寿那人肯定还会去砖窑厂,于是便告诉那吴老板,让他安排几个员工,留意着每个去砖窑厂的陌生人。可是,这么久过去,一点消息也没有。
由于天气寒冷,我基本不出门,除了研修奇门方术以外,我每天要么就跟晨星躲在她‘闺房’里说悄悄话,要么就跟杨书军喝茶吹牛。杨书军是个纯吃货,不仅爱吃,而且爱做,每天变着花样鼓捣吃的,我们也跟着大快朵颐,日子过的充充实实,有滋有味儿。
这天一大早,毫无征兆便飘起了雪,并且越下越大,雪片像鹅毛飞絮般打着旋儿往下落。将近中午时,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站在屋门口朝外面望去,到处一片银白。下雪天是不冷的,那种‘扑簌簌’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寰宇,使人觉得特别安逸,待在家里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空气在雪的净化下,清新的令人想哭。
快吃午饭时,杨书军从外面回来了,戴着斗笠,‘吱嘎嘎’踩着雪,哼着小曲儿,提着两只肥大的野兔子。小狐翘着尾巴,跟在他后面。这狐狸被我养了这么久,华美了许多,油光毛亮的。前段有个来找我们看风水的老板,相中了这只狐狸,想出高价买走,被我一句‘再加十倍的价也不会卖’给拒绝了。这狐狸对于我来说,并不仅仅是宠物,还是救命恩人。
“小张啊,反正没事干,咱今天好好喝点儿?”杨书军说。
师父笑了笑,点点头。我们把炉子搬在屋门口,将兔子剥皮洗净,混着白菜豆腐粉丝用锅炖着。酒用酒壶盛了,热水烫着,一边赏雪,一边吃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