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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嘿嘿’一笑,“说正经的,必须要知道那黄老板在哪个位置撒的尿,才能知道他在哪里沾的那东西呀……”

晨星冲我撅了撅嘴,似笑非笑的说,“那你慢慢想吧,如果要现场重演的话,知会我一声……”

“都老夫老妻了,还怕看么?”我坏笑斜睨晨星道。

晨星拧了我一下。

我们在门口四近搜寻了一番,没发现异常的东西,于是便往厂院深处走去。厂院很大,手推车东一辆,西一辆,散停在院中各处。绕过两座高大的土堆,是一道长长的棚子,棚子底下,一台台满是油渍的制砖机并排远去。绕过棚子,是码的层层叠叠的砖胚,以及烧好的青砖。过了砖堆,便是烧砖窑了。

这砖窑厂的烧砖窑还是老式那种,一半在地下,像是隧道,共有两排,那烟囱就耸立在两排烧砖窑的正中,足有数十层楼高。钻进圆拱形的门洞,沿着阶梯,我们下到烧砖窑内部。

一间间窑洞是连在一起的,每间的炉门都紧闭着。这里非常幽暗,空气污浊,充斥着一种莫名的气味儿,吸到鼻子里很不舒服,整个人有一种闷闷的压抑感。不知哪里,隐隐约约有‘滴答滴答’的水声传过来,此外便是我们的脚步声了,带着回音,那种‘砰砰’的回音似乎从四面八方朝我们压来,仿佛有许多人正在窑里走动……

晨星有些紧张,偎靠着我,抓着我胳膊。就这样,我们一间间窑洞看过去,来到最边上一间,我停住脚步。其它窑洞,由于常年烟熏火燎,上面顶部都黑乎乎的,然而,这一间窑洞却看着挺新。去年垮塌,将王老板和那五个工人埋死的底下的,应该就是这间窑洞了,我心里想……

这样想着,我看向洞顶,突然有一种摇摇晃晃的感觉,在不安的驱使下,我急忙拉着晨星出了窑洞……

就这样,我和晨星在砖窑厂内内外外前前后后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天时傍晚,远处的天边漂浮着几朵火红的云霞,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丝丝缕缕照在制砖机冰冷的金属上。清冷的晚风钻进砖胚堆的缝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伸手帮晨星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心里想,那黄老板是在哪里沾到的,不干净的那‘东西’呢?……

“阿冷。”

“嗯?”

“说不定……”晨星道,“说不定那黄老板不是在这砖窑厂里沾到的不干净的东西。”

我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心里道,如果真如晨星所说,那就不好办了,如果不是在这里,谁知道那黄老板是在哪里沾到的那鬼东西?……这样想着,我皱眉漫无目的的望向四周,目光落在那烟囱上,忽然心里一动。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