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与扶翎一样瘫坐在冰凉的石地上,他凝了一团幽火悬于空中,让他可以看清手中的针线。
谢妄清依照扶翎之言,将针穿过了轻软的布缎,可指尖再次将针取出时,却总是会拿反,以至于才穿好的线再次散落,他的食指也点满了针孔。
鲜血滚珠,顺着细小的针孔流出,将那方白玉似的锦布浸染。
扶翎本就受了伤,将才那么一吼,早已没了气力,她只得再次缓下了嗓音道:“看见这儿的孔洞了吗?你捻着这儿便好。”
她抬手指向了银针的顶端,谢妄清照做,动作有些生涩。
少年对于扶翎的轻斥,并未给予回应,只是默然在侧,垂头捋了捋自己手中的白线。
扶翎眸光微顿,抬手拍了拍谢妄清的左肩:“欸,你做这香囊究竟是拿来干嘛的?”
方才她问谢妄清是不是做给苏念栀时,谢妄清直接用冰刀将她的嘴给封住了,现在才给她解开。
谢妄清捻着银针的手稍然一滞,他背对着扶翎,冷声嗤笑道:“好奇害死猫,我劝你还是少问。”
扶翎闻言,撇了撇嘴道:“你一个魔尊,来学着绣香囊,换谁谁会不好奇啊?”
“况且,这香囊做出来你一个大男人肯定是不会带在身上的,难不成你要拿去杀人?”
谢妄清忽然转身,对
上扶翎盛有疑色的眸子,轻笑而言:“你怎知香囊不能杀人?”
扶翎微愣,不等她继续开口,谢妄清将香囊扔给了她:“这里边儿还要装些什么?”
扶翎将绣得并不平整的香囊拿起,细细打量了一番,月白锦布上落了零星点点的血迹,正是谢妄清的指尖血,然而这血滴落在锦布上,倒像是雪地红梅。
“还得加些花。”
她绕了绕手腕,眼前便流转出一捧干花,扶翎将干花放进了香囊,最后替谢妄清将香囊的一口封好后,才丢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