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栀栀别怕。”
随后, 他转过了身, 想要拿起一方帕子给苏念栀擦去那冰水。
就在他转身之时,谢妄清猛然睁眼。
他脑海中所看见的,为苏念栀擦身子的人是玉奴。
“呵玉奴。”
少年嗤笑出声,额前堆积的细汗,聚集成水,沿着他鬓角而滑。
他一双清眸里,漆黑的瞳孔浮现了赤色。
谢妄清将装冰块儿的瓷罐搁放在了桌上,随后缓缓起身。
他起身之时,被冰块儿润湿的衣衫都贴在了他的肌肤上,衣裳内里,清晰可见。
随着他向前行走的步子,衣裳内,还时不时地滚出来了几颗碎冰。
最后,谢妄清在木桌前坐定,抬手拿起了刚才被他放在了桌上的针线,以及被鲜血染红的水蓝布。
烛芯子越来越短,明火渐渐向下一沉,室内的暖光也不如之前明亮。
却见白衣少年仍是坐在木凳上,埋下了头,一针一线地缝着香囊的花边。
然而,他每扎一次针,就要碰到自己的指腹,到最后,他的左手指腹落了许多的针印子,鲜血顺着那些针印流出。
谢妄清似乎察觉不到疼痛,他自顾自地将血点在了香囊上,当香囊最后一边被缝合后,他才直起了身。
“怎么感觉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