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雷恩是个小城市,小城市里大多数人都彼此认识,书记官先生不是方格林的人不要紧,只要他认识并记得方格林的威风,让他递个小纸条这样的事,他无法拒绝。
这正是让贝拉·西莱斯特最郁闷的——人警察都不认为汤姆跟方格林有关系,谁都没听说过的格里高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盯上汤姆,还要来一场明显芝加哥式黑帮仇杀?
杀了汤姆不要紧,重要的是杀手还让警方堵住了。这时候谁出头都会被警察盯上,更不要说取走汤姆身上的小纸条,而那小纸条……是要求方格林提供灭口名单的。
贝拉·西莱斯特不明白的事,身边的保镖当然也不明白了,他们都茫然地瞪着眼睛,贝拉立刻招呼:“从后门走。”
一行人躲躲闪闪走出枪战区域,等坐到车上贝拉立刻催促:“打开收音机,听听警方怎么说?”
广播上说枪手已被击毙,警方正在核实枪手身份……
匆匆赶到三号高尔夫球场,贝拉强作镇定的视察了俱乐部情况,做完表面功夫后,她顺便拐进了酒店酒店客房,财务总监布莱尔先生正在房间内等待,见到贝拉出现,他担心地看了一下后者的脸色:“怎么,不顺利吗?”
贝拉掩饰性的笑了笑,伸手撩了一下短发,故作平静的回答:“还算顺利,我们的律师已经接触了方格林先生,该说的都说清楚了,我装扮成律师的书记员,也跟方格林见过面,只是现在警察盯得越来越紧,以前我们的关系都被停职了,找不到私下谈话的机会。”
稍停了一下,贝拉故作轻描淡写的问:“格里高利是谁?”
布莱尔皱起了眉头:“这是个俄国名字,叫这个名字的俄国人很多,但我以前没听说过。”
贝拉也皱着细长的眉:“俄国人?难道还是那位局长惹的祸?是的,我想起来了,跟局长交易的毒品贩就叫这个名字。”
布莱尔紧张的追问:“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俄国人怎么了?”
贝拉望了布莱尔一眼,眼神里充满探究:“城里刚才发生了枪战,你没有听说吗?”
布莱尔耸耸肩:“我进到这个房间,什么也没有动过,没有打电话,没有开电视,尽量让房间显得没有人。”
正说着,贝拉的电话响了,她接起电话,只用嗯、哼做回答,等她挂上电话,脸色变得铁青:“城里刚才发生五起枪战,两名停职的警察、两名我们的(毒品)分销商被刺杀,还有一位是法院书记官汤姆,据说都是近距离刺杀,这是典型芝加哥式复仇,现在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如此宣战?!”
布莱尔点点头:“能这么做的只有俄罗斯黑帮了,听说警方在那位局长家中缴获了数百万英镑的、高纯度海洛因,我们的局长大人还杀了人家前来交易的人员,听说只有两位逃了出去……这么多人,站在大街上近距离刺杀,俄国人可真疯狂。”
这不是刺客吧?这是死士。近距离刺杀是黑帮示威,刺杀的人根本别想活着逃出作案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