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鲁王大笑着踩住他的手,面色恐怖地说:“你竟真的想碰我的剑,你这个卑贱肮脏的奴隶!”
奴隶并没有愤怒,也没有恐惧,他只是望着那柄自己永远拿不到的剑,疲倦地说:“荒谬……”
大王子是个急性子,他不爱看这种□□折磨的好戏,便出声催促道:“父王快动手吧,何必与奴隶多说。”
者鲁王认同地点头,像一个普通父亲一样对大王子说:“可我想知道与他私奔的人是谁。”
“那还不简单。”
大王子从座位上起身,拔出自己的宝剑抵着奴隶的喉咙,“你若说了,我便饶你一命,你若不说,现在就得死。”
奴隶神色淡淡地望着他,那眼神中竟藏着几分好奇,像是疑惑者鲁王这样阴晴不定的暴君为何会有如此蠢笨的儿子。
果不其然,者鲁王挑开了大王子的剑,“可是我并不打算放过他。”
他说罢蹲在奴隶面前,很是威严地说:“你是王宫的侍从,那和你私奔的人一定也在王宫中,我割了你的舌头、挑断你的……将你变成废人后叫奴隶日夜推着你在王宫中闲游,总有一日,你们会相见的。”
奴隶并没有说话,他接受了这个处置,任由两名侍卫上前将他拖走。他的淡然让人困惑,好像他真的没有私奔,只是为了逃命。
但在离开的时候,他看到了妹妹,跪坐在一群舞女中间,小心翼翼地偷看他。
沙漠的夜晚很冷,他穿着袍子都被冻得十指青紫,而妹妹却只穿着暴露的衣裳,僵硬地跪坐在角落里。
他突然开始挣扎,朝着者鲁王的背影用尽全力喊:“我没私奔,我是在、逃命!王、后她,想杀了我……”
“我、是逃命!逃命!”
者鲁王并没有回头,但是他挥手阻止了侍卫将人带走。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搂着年轻貌美的王后问道:“妮莉雅,你想要说点什么吗?”
王后紧张地握着者鲁王的手臂,一双漂亮的眼睛含着热泪缩进他的怀里,娇弱地说:“王,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虐待奴隶……”
“别哭了,我心爱的妮莉雅。只是一个奴隶,你不必为他落泪。”
奴隶听见王后的名字后突然笑了,他看着王后的眼神变得极为恐怖,喑哑的嗓音带着不详的气息,让王后毛骨悚然。
就在她惊魂未定之时,她听见那个男人说话了。
“亲爱的妮莉雅,我很遗憾没能迎娶你。不过,我知道你并不在意,毕竟你可是琅竺国尊贵的公主,所谓的爱慕和痴迷都是假象。”
“你对我的憎恨莫名其妙,我对你的恨意却永不会消减,毕竟是你让我失去了自己国家和姓名,变成了卑贱的奴隶。”
“和七年前相比,你更美丽了,真不愧是尊贵的琅竺国珍宝,最聪明美丽的妮莉雅公主。这样美丽的你,一点也不像曾经那个可怜的细作了。”
他笑得残忍,谪仙般出尘的面容都变得扭曲狰狞,眼神阴狠地望着妮莉雅。
因为虚弱,他的声音很小,偶尔还有字被藏进了呼吸里。
可就是这样听不明确的话,让王后方寸大乱,绝望地抓着者鲁王的衣袍不敢放手。
看着王后绝望的神色,奴隶只觉得痛快,这个该死的细作来自沙漠中最让人恐惧也最让人唾弃的琅竺国。
琅竺国曾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国,这样的小国在沙漠中多如牛毛,所以并没人将琅竺国放在心上。
直到七年前,琅竺国灭掉了沙漠中赫赫有名的大国硫玉国后一举扬名。
之后更是时常派骑兵掠夺其他国家的商队和边缘城镇,在这样的攻势下,很多小国无声无息地泯灭。
妮莉雅是个细作,她是一个优秀的细作,所以她成了琅竺国的公主。
知道她是细作的人不多,知道她是琅竺国公主的人也不多,同时知道两件事的人更是稀少,她曾以为他们都死了。
直到她在者鲁国王宫遇见了煦,硫玉国的王子,曾经高高在上地俯视她的爱慕的王子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