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使用洛绍恩语回答。
有些内容不太适合旁人听见,用这种只有两个人懂得的话语交谈是很正确的做法。
“哦,这真是太可惜了,我还计划着以后把这些混蛋都杀光呢,似乎现在目标少了一个,要知道,他可是最后一个还没现世的守墓者了。”小男孩笑了笑,眼睛里面露出一丝恍然:“怪不得你会有伊西尔亚伦之钥,原来你是他们的走狗。”
这句话让潘尼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两步,表情更加警惕:“你不是守墓者?”
“不,当然不是,我是说现在。”小男孩脸上挂着冷笑:“你不用这么紧张,你和我没仇,相反你刚才的举动勉强算是帮了我一把,我只是和那些老家伙有些仇恨而已。”
“现在不是?”潘尼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小男孩的意思了。
“这群该死的家伙当年用奥术的至高知识来诱惑我与他们交换条件,其实我只承诺为他们守密一百年,但是我没想到他们居然在教我的奥术里面做手脚,在我的方法论里面隐蔽地塞进了几个种子……不然你以为我真的心甘情愿为了那么一个狗屁不通的职责熬上几千年?还是你认为所谓疯法师的疯病是与生俱来的?他们真是算无遗策,为了防止我修改方法论,居然把我变成了一个疯子,哈哈哈哈!”小男孩,不,海拉斯特·黑袍疯狂地笑了起来:“现在他们控制不了我了,没有人能够再次强迫我去做那些无聊的事情了。”
“但是你已经无法去找你的那些仇人报复了。”有些受不了这个人如此歇斯底里地发泄心中的仇恨,潘尼干咳了一声。
“谁说的?!”海拉斯特·黑袍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如果最后的守墓者都已经将自己永远封闭在了虚空之中,那么即使你拥有再强大的力量,也无法完成你的报复,不是这样吗?”潘尼摊了摊手。
这一句话让小男孩的视线一下子茫然起来。
迪尔普尔将自己封闭到了虚空,海拉斯特·黑袍现在确实没有了报复的对象,“何况他们也没拿你怎么样,没有他们的作用,或许你根本活不到现在。”潘尼说道:“说实话,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愚弄了你,但你并没有吃多大的亏,如果神智处于混沌,或许这几千年在你看来也只是一个梦罢了,根本谈不上多么的痛苦。”
“梦?”海拉斯特·黑袍目光呆滞地重复了一遍,忽然发出一连串神经质的笑声,这笑声越来越大,纵横的水珠爬满了他的脸庞。
这样矛盾的神情再次让他的神态远离了他的长相。
面对这样的情景,旁边的阿内尔和兰妮显然都是莫名其妙,因为他们连这两个家伙谈话的内容都听不懂,但又不好插入这样的讨论之中,在这种困惑之下,兰妮拉住奈菲丝:“喂,他们在说什么?”
作为一个魔法学徒,懂得的东西或许比一个不称职的神庙武士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