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恨归恨,心里骂归骂,但王天逸还是咬着牙对颜凯行礼算自己服软了。
挥手让管家把马牵走,王天逸已经不敢看谭剑涛了,只知道自己低着头垂头丧气,脸色肯定赤红如血,宛如一只落汤鸡,而且还是在熟人面前掉进河里的。
“哎呀哎呀,小颜啊,你这干啥啊,呵呵,还是说话那么冲啊,哈哈。”刚才两人较劲,早有人通报了刘三爷,他脚不沾地的跑出来,赶紧叫人把颜凯“请”了开来,脸色紧张看来对此人很熟悉。
接着又跑到王天逸面前,看了看斗败公鸡一样的王天逸,又看看手足无措、汗流满面的谭剑涛,他眼睛一转,大声给自己的下属说道:“王公强,把你的马牵出来,给司礼朋友送过去。快点!”
王天逸苦笑一声,知道这家伙给自己找台阶下呢,但他没办法,他比不了刘三爷是经营地盘的,除了要缴的银两和地盘外,剩下的可以说很多都是自己的。
但谭剑涛一面回退,一面大叫:“不必了不必了,我骑不了马!我走了啊!天逸你忙!”
说罢逃也似的连滚带爬的从门槛上“翻”了出去,王天逸伸出手去阻拦,却还不如谭剑涛快。
扭头看了一眼那边没事人一样的颜凯,王天逸的脸色从赤红唰的一下变白了,气的。
但气归气,只要没气死,王天逸还是走到颜凯面前,笑容满面的亲手把他请你后堂,给他账目审核后,才又去见左飞,在路上因为心中气结,差点被自家的门槛绊个跟头。
刘三爷看王天逸气成那样,笑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和他说了颜凯的事情:“别理那家伙!其实帮里想揍死他的不是一个两个的问题,是一群人想揍死他!”
“他活得活蹦乱跳的嘛。”王天逸走得呼呼生风。
“那是因为他是黄帮主的远方亲戚。而且帮主好像点过他的名。嘿嘿。”
“哦。”王天逸的脚步马上缓和下来了,太阳穴的青筋也慢慢消弭了。
“给你说啊,这小子据说脑袋太楞!原来读书,不成,改学武,一样不成,脑袋一根筋认死理啊,后来去求黄帮主,黄帮主也不知道这样一个木头般的啥都不行的家伙可以做什么,看他一脸的‘凶相’挺糁人的,就让他去看库房,没想到这家伙太厉害,本来库房的东西有些时候多了出来,有些家伙就拿自己家里去,他去了之后,再没人敢拿了!这小子六亲不认、软硬不吃啊!女人银子一概不喜欢!肯定有病!黄帮主大喜,这小子慢慢的就给调到审核账目那边去了,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下边掌柜有多恨他啊!有他一个人,我们一年少多少银子啊!都给帮里弄去了!但是没法子,连帮主都知道了,夸过他是才俊,我们动不了他,只能自认倒霉了。”
王天逸越走越慢,最后变成踱步了,脑袋里寻机报复的念头直接被一把捏碎了。
“算我倒霉被他撞上了。我同门就在旁边啊……一点面子都不给啊。”王天逸一声叹息,突然他想起了房契的事,转头说道:“刘三哥,魏六的手下拿走了那酒馆的房契。”
说罢把事情经过一说,刘三爷笑道:“这件事我仓促了,太忙,就是把房契给你了,忘了给魏六那边说声了。我做武士的时候,魏六就在我手下,小六子嘛,放心我明天就让他把东西送回去,什么月银都给你同门朋友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