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霍及时退到远处,见执剑站在统一战线的两人,挑了挑眉,转眼又看到慢吞吞走出来的周忍冬,故意道:“你俩还挺登对的,要不把小主人还给我?”

说着,他看向周忍冬,眯了眯眼,朝他奔去。

周忍冬几乎是下意识的,撒腿跑到傅羿岑身后,只探出一个小脑袋看他。

“我不走的。”

“你父亲的仇呢?”谷霍没想到伪造了一封太子殿下的亲笔信,周忍冬还能无动于衷,继续跟杀父仇人的儿子在一起。

“你骗我。”周忍冬脱口而出,“信是伪造的。”

那会儿闹得傅羿岑差点没命,楚毓看了信,骂骂咧咧,找出了信中的破绽,说那不可能是二十年前的东西,这就是有人故意做旧,拿来骗他的。

谷霍见守在他面前得两人,掂量了一下,若傅羿岑和这个不知道哪儿来的白衣男子联手,自己必然打不过,遑论还要带走一个周忍冬。

他“哼”了一声,瞪了白知秋一眼,朝周忍冬道:“小主人,今日不走,来日莫要后悔。”

话落他轻跃而起,离开的身影快得拖出残影,白知秋作势要追,被傅羿岑握住胳膊拉回来。

“白兄好生歇息吧,他翻不出什么浪花。”

白知秋假装担忧地点点头,待傅羿岑搂着周忍冬进了门,他才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低头看了看他从谷霍身上撕下来的一小块衣服碎片。

想带走周忍冬是吧?

我成全你。

替罪羊有了,白知秋立马做了更加详细的计划,假装外出喝酒,将消息带给夏执今的心腹……

谷霍带着满身怒气回来,把剑扔在桌子上,“咣当”一声,被锁在床上的少年吓得惊醒,着急忙慌往被子里面钻。

“不要……不要过来……”

袁岳喃喃几声,发现谷霍没有过来,忍住浑身的疼痛,掀开被子偷看。

只见谷霍坐在一旁的软榻上打坐运功,试图压下他紊乱的内力。

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双唇干燥得翻起死皮,像是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袁岳见况,脸色瞬间铁青。

每回谷霍压不住内力,总会……用他的身体……

他痛得不行,喊哑了嗓子,撕裂了伤口,也换不来他的一分同情。

没多久,谷霍吐了一口鲜血,捂住胸口,目露凶光朝床上的少年看过去。

袁岳下意识一抖,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似的,却被谷霍轻轻一拉,唯一用来遮挡的棉被也掉了。

“不要……昨天才……还没好。”

他从一开始的倔强,到现在的被吓得不敢反抗,只敢小声求饶。

可无论哪种方式,男人都不会放过他。

谷霍掐住他的下颌,抬起他的脸颊,冷笑道:“你得怪你的公子啊,他若是肯乖乖随我回来,我便用不到你了。”

他气息紊乱炽热,喷在袁岳脸上脖子上,惹得他一阵瑟缩。

“公子……公子不来是对的。”

他无法想象,身子病弱的周忍冬若是遭受这种折磨,还能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