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家小子一脸深沉的叹口气对道维说:“您给我说说,他们这么折腾到底图啥呀?以前大家还是一个圈子里混的呢,互相见了好歹还有几分面子情。可这才过了多长时间,我不就去国外读了一学期的书吗?咋的他们的思想变得太快,我都赶不上趟了呢?”
可见是真不把道维当外人,这些对着他爸他爷爷面儿都不会讲的事情,单独在道维面前,说的那叫一个龙飞凤舞,口沫横飞!
道维怜爱的摸摸这孩子脑袋,将刚炸出锅的薯条给对方塞了一碟子。
“去找你小舟哥哥玩吧!”
大人的事儿尤其是男女主的事,别说你们这些小孩子搞不懂,就连我这个老头子现在也搞不懂。
不过这下终于有了几分相爱相杀的意思。
余家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此后的很多年间,他们都不会再出现在道维的生活中,也不会出现在两个孩子的生活里。
直到有一天墨柯来找道维。
现在的墨柯在道维跟前早没了当初那种万事都能扛住的淡定,人家和秋立浓秋立舟一样,该撒娇的时候撒娇,该耍赖的时候耍赖。
可谓是把道维的一点小心思拿捏的死死的。
一家人相处之融洽,外人见了都不敢相信。
他一张嘴就说:“爷爷,再有两天就是余家夫妻出狱的日子。”
道维整个人埋在刨花中,打算给即将出世的小曾孙亲自动手做个见面礼。闻言抬头撇了一眼。
漫不经心道“这点小事你都处理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这种亲密中带着几分埋怨的话,道维是绝对不会对下属说的。可对他十分信任的孙女婿而言,便是家常便饭了。
墨经理摸着鼻子说:“这不是来跟您打个招呼,让您知道有这回事儿就行了嘛,您咋还真和我计较上了。”
看道维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只好直接说了他的打算:“那余父本就不是什么顾家的好男人,自从知道余相杰的身体是巨大隐患,可能一辈子都治不好后。便在外面找女人生了儿子,私生子只比余相杰小两岁而已。
当初他不愿意给余相杰做肾脏移植手术,其中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他没必要牺牲,余相杰并不是他唯一的儿子,所以他虽然着急,但不会失去理智。
可余母不一样。余相杰是她唯一的孩子,孩子命在旦夕,不管她之前有多少算计,到了那一刻孩子的生命总会重于一切。
所以我想着让余父出来后跟情人和私生子去过小日子。
至于余母,我这里找人给她每月固定打一笔钱保障她的基本生活,直至她去世为止。算是还了他们家养育小浓多年的恩情。
恩是恩,怨是怨。咱们恩怨分明,从今往后谁都不欠谁了。”
道维对孙女婿这个决定还算满意。摆摆手让人赶紧滚蛋,别在这打扰他搞艺术创作。
现在这些年轻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家孙子孙女不说了,就连这个以前瞧着十分高冷,不愿意与人亲近的孙女婿,还有苗家小子,以及孙子的那些狐朋狗友,一个个都爱往家里钻。往家里钻也就算了,一个个还都爱粘在他身边,对他这个老人家做事十分打扰。
道维真是有那么一刻觉得年轻人的心思好难猜,猜来猜去都猜不对。
事实上,那些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小姑娘们之所以爱粘着道维打转,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想跟在他身边学习如何养生。
实在是道维几年前一个打十个的场面。,留给他们的震撼过于深刻。瞧瞧家里吃饭都不利索的爷爷,再瞧瞧明明比爷爷还要年长几岁,却还能带着拖油瓶孙子进行荒野求生的秋爷爷。
就说哪家老爷子不羡慕?
不仅他们自家的老爷子羡慕,就连年轻人们自个儿也十分羡慕。
他们估摸着让爷爷们现在跟着秋爷爷学习养生知识已经来不及了,那他们年纪轻轻现在跟着秋爷爷学习养生,将来说不定也能和秋爷爷一样人到了七十的年纪,还能活蹦乱跳上山打猎,下海捉鱼。
只要想想他们自个儿到了七十岁,还能带着孙子孙女,重孙重孙女进行为期两周的真正荒野求生,简直要酷毙了好吗?
所以道维完全不知道,他因为活的长又精神百倍,一度成了圈子里年轻人们竞相模仿崇拜的对象。
哪个年轻人不想老的时候还能像他们秋爷爷一样炫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