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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要改名赵昋了,太难听了,跟‘罩龟’一个音……”赵守正却皱眉道。

“啊,还真有这个字儿?”赵昊不禁瞪大眼,顿觉自己不学无术了。

赵守正便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上天下日’的‘昋’字,又一脸认真解释道:“此字音‘桂’,姓也。后汉有城阳炅横,汉末被诛。有四子,一守坟墓,姓炅。一子避难居徐州,姓昋。一子居幽州,姓桂。一子居华阳,姓炔……”

赵昊痛苦的捂住耳朵,顿觉天下书呆子皆可杀……

“兄长,兄长可起来了?”

幸好这时,范大同的声音在院外响起,救了他一命。赵昊赶忙将八十两银子塞到父亲的被子底下,然后逃之夭夭。

“唉,这孩子,好容易给他讲点知识,却不耐烦……”赵守正无奈的摇摇头,只好也跟着来到院中。

……

院子里。

“吃过早饭了吗?”赵守正一边踏着崭新的粉底靴子,一边笑问范大同道。

“我猜是吃了。”赵昊从充作库房的东厢房中,找出前日刚买的锡伞来。

“贤侄可猜错了。”范大同笑嘻嘻道:“不过你别慌,今日我不蹭你家的饭。”

“哦?这是太阳打哪边出来了?”赵昊不禁惊叹,下意识将伞撑开,银闪闪的锡纸面,能晃瞎狗眼。

“嘿嘿,贤侄不知道了吧?大报恩寺的斋饭,可是金陵一绝。”范大同直咽口水道:“我提前三天就等这一顿呢。”

“你是去文会啊,还是蹭饭?”赵昊说着将伞收起,递给赵守正道:“父亲看看,合用吗?”

赵守正却为难的摇头道:“这种伞,自己可打不得。”